听完这话,皇上没说见,也没说不见。
半晌,皇上只是叹着气道:“不止是你没有经验,一个个都只在习渊殿中学习,没有进过各处衙门,的确无法累积经验。授课重要,历练也重要,朕看过些日子,你们都去各衙门转转。”
霍以骁怔了怔。
他想起了温宴说过的那些。
在她的梦中,瑞雍十四年,皇上定下让众位皇子轮着到六部,向各部官员了解政务处置。
朱桓当时被派到了工部,他自然是跟着朱桓。
从前两人只是生分,但到了工部之后,因意见相左,彻底交恶。
这其中,也有韦仕的功劳。
与朱桓交恶后,霍以骁的处境越发尴尬。
平心而论,霍以骁不想惹朱桓,尤其是现在,与朱桓不睦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倒是会让朱茂和朱钰得逞。
否则,朱晟都躺平了,这两位在习渊殿里还说那些有的没的,是想说给谁听?
之前那天雨夜,朱桓难得的冒雨来漱玉宫,是因为他心中沉闷,也是因为他没想和霍以骁泾渭分明。
“前些日子,三殿下有些苦恼,”霍以骁斟酌着道,“齐美人指证三殿下害了二殿下。”
皇上挑了挑眉。
霍以骁道:“有罪之人为了脱身,定会把自己安排好,摘得干干净净,而无辜之人要在之后自证清白,确实不是易事。”
皇上拿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笑了一声:“那孩子,想得太多,行了,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