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顺天府的官员们发现,温大人的眉宇之间透着浓浓的疲惫。
温子甫突然从临安调到京城,走的还是霍怀定的路子。
原本,不少人等着看毕之安骂人,毕大人耿直不绕圈,定然是不喜欢温子甫这样的下属的。
可没成想,毕之安看温子甫还挺顺眼。
尤其是经过了仇羡的案子,这段时日,温子甫做事又老实、稳妥,眼看着是在顺天府里站稳脚了。
没成想,这好端端的,温子甫就突然心不在焉了。
有与温子甫交好的,悄悄与他道:“家里若有什么事,情绪也别带到衙门里来,出了差池让毕大人看见了,他训人可从不留情。”
温子甫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
也有不喜欢温子甫的,在背后等着看好戏。
毕大人刺温子甫这么个关系户的戏码,虽然迟了几个月,但不还是要到来了吗?
温子甫顾不上那些,他在兢兢业业唱自己的戏。
他是里外不是人的一家之主,他愁得掉头发。
尤其是,他这戏还不能唱过了。
公务必须踏踏实实地办好,不能耽搁了正经事儿。
因此,他只能在空闲时坐在椅子上,捧着个茶盏,两眼放空,让面前热气缭绕,再无奈地叹一口气。
唉……
毕之安斜斜扫了温子甫一眼。
他听了几天的叹息,很是头痛。
“温大人,”毕之安皱着眉看他,“不如我明天给你准个假,你后天又是休沐,一共两天工夫,你把家里的事情好好理一理?”
毕之安也不是毫无耳闻。
虽然事情的起因不甚明白,但他也有好友就住在燕子胡同。
听说这几天,温家矛盾不少。
都说非礼勿听,真不至于竖着耳朵去听别人家吵架,但那宅子就这么大,有些动静都会传开。
据说,是温夫人和隔房的侄女闹得不愉快了。
温子甫一听这话,赶忙苦笑着摆手:“大人,下官在家里只会火上浇油,下官还是……”
毕之安见状,也就不多劝了。
各家有各家的问题,外人看不穿,也管不了。
温子甫心念一动,借着书房里再无其他人,压着声儿和毕之安商量。
“大人不如再训下官两句,后日下官也不休沐了,就来衙门里……”
毕之安听了很是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