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子甫冲他挤眉弄眼,一下子明白过来。
其中怕是有门道。
温宴可不是什么娇气的闺中姑娘。
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些年,明白察言观色,最知道何时进、何时退。
只要小姑娘愿意,能把一屋子老老少少都哄得合不拢嘴。
她会忽然间和自己的叔母闹得不合开交?
十之八九,这家人是有自己的考虑和思量的。
既如此,毕之安也不介意行个方便,举手之劳而已。
他当即沉下脸来,稍稍太高了声音:“温大人,这些案卷月内都要整理完成,你这个速度,实在不行啊。要么收收心,把速度提起来,要么就别休沐了!”
从外头经过的官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果然,毕大人快发火了。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
皖阳郡主占了公主府假山上的亭子,一面吃酒,一面听底下人禀话。
“温子甫今儿挨训了。”
皖阳示意嬷嬷倒酒,道:“以毕之安的脾气,训得算轻的了,温子甫再迷糊个几回,他骂得更凶。”
“郡主,”底下人又道,“傍晚时候,温宴又出门了,还是去的问香坊。我们的人盯了一会儿,温宴前脚刚到没多久,后脚四公子也到了。”
皖阳郡主一口饮了酒,咯咯直笑:“可不是嘛,她和二房闹翻了,可不得抱紧霍以骁的大腿,天天追着跑。”
嬷嬷垂着眼,道:“郡主,那温宴真的和二房闹翻了吗?奴婢听说,她和她那位隔了房的叔母,一直关系很好。”
“关系好?”皖阳郡主嗤了一声,“互不相干的时候,自然是好的,一旦牵扯了利益,不就原形毕露了?
温宴一直长在京里,和临安的定远侯府都没有什么往来。
父母砍头,家里其他人多少也会受牵连,当然对她也会有怨言。
若不然,我怎么听说,她回到临安后,被扔到温泉庄子里住了一年?
要不是靠温宴搭上了霍家的线,你看什么叔父叔母会不会对她客气。
现如今,我看上了温辞,只要这事儿成了,温家二房就能扶摇直上,哪里还需要看温宴的脸色。
温宴拦着二房奔前程,她那叔母一准儿撕了她。”
嬷嬷听了,应道:“您说得有理。”
皖阳郡主得意极了:“温宴也知道这事儿由不得她,干脆放弃和二房掰扯,死死盯着霍以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