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紧张了,紧张到,与自己相关的,忽略了个干干净净。
这么想的,温宴也就这么说了。
霍以骁没有打断温宴的话,听她说桂花碎,说红烛。
随着讲述,温宴亦渐渐放松下来,先前的紧张、上一辈子的紧张,都散开了些。
“骁爷,”她支着腮帮子,看着霍以骁,问,“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紧张是一种很宽泛的情绪。
一般问起,多是紧张得脑袋空白、说不出话、手足无措。
可霍以骁的点指的很明确,他说肩膀紧绷。
仿若是,他见过,才这么描述。
霍以骁的眉头微微一蹙,又很快松开。
手指落在扶手上,却没有点动,他斟酌了一番用词,最终还是以最直白的方式开口。
“我做了一个梦,”霍以骁说完,见温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又道,“和你的梦,方式不太相同。你说你一梦十三年,我其实只是梦到了几个画面。”
饶是如此,温宴亦是愕然极了,喃喃道:“骁爷是梦到了新婚那时,我紧张得肩膀绷紧了?”
“是,”霍以骁道,“梦见了,从我接过挑子,到喝完交杯酒,很简短的一个梦。”
简短却又足够让人身临其境。
与梦相关的什么荒诞、夸张、没头没脑,他全然没有感受到。
他感受到的仅仅只是真实。
真实得让他心惊胆颤。
梦里时候,他的注意力又全在温宴身上,因此现在想回忆起鞋子上是不是有桂花蔟,红烛又是什么模样的,根本没有一点可能了。
而温宴,却感受到了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声。
她不晓得要如何去解释霍以骁的梦,他梦到的是她曾经经历过的上一世吗?
可那一世的一切,是眼前的这个霍以骁没有参与过的,他从何梦起?
是了,她既然能回到十三年前,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那霍以骁能梦到一些,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么,霍以骁还能梦到多少?
那一幕幕的画面,最终会在何时、又是什么的一个过程,呈现在霍以骁的跟前?
温宴舔了舔唇,问:“骁爷是什么时候梦见的?”
霍以骁答道:“折元宝的那个晚上。”
温宴恍然了。
难怪。
他们那时折了一晚上元宝,说了好多的话,霍以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