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得从头到尾梳理。
而老大人们也并不知道,永寿长公主还在查牙城之战,其中与皇上有关的秘密,会以何种面目展现?
霍以骁对那把椅子毫无兴趣,他只想认亲娘而已。
可是,认亲娘,对他来说,就是这么难。
温宴柔声道:“又不是明儿天亮就要定个章程,欲速则不达,我们可以一面等闯子的消息,一面整理。”
霍以骁颔首,想了想,又道:“旁的事,还能与太妃娘娘、大伯父商量……”
这一回,轻易开不了口。
那两位也被皇上瞒得死死的。
若要与他们说道,也不能直愣愣就去了,得多作几种设想。
用温宴的话说,就是得把戏本子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至于桂老夫人那儿……
倒是可以商讨,但温宴不用问,就知道老夫人会做何种选择、又会怎么劝他们了。
桂老夫人对骁爷恢复皇子身份、往后当个亲王都兴致勃勃,更晋一层,能名正言顺去够那把椅子,老夫人扛都要把温宴扛到中宫里头去。
等大业成就之时,定安侯府再传几代,不就是一张圣旨的事儿了吗?
既是继续整理,眼下也就没有盯着这事儿一直钻牛角尖。
霍以骁提起了小公子。
“朱琥……”霍以骁斟酌了下用词,“我听吴公公那意思,已经送走了。”
这个送走,当然不是指送到天南地北去了,而是送上了黄泉路。
皇上把朱琥的身份定位“假冒的”,冒充皇家子嗣,稚子无知、受人利用,往后送入山中,剃度出家。
明面上是这样的,实际上,皇上又怎么会让朱琥去当和尚呢?
一杯毒酒,为沈家的多年谋算划上句号。
时过境迁,朝中也没有谁会去计较这“小和尚”到底是死是活。
朱琥无辜吗?
他被沈家养起来的时候,他的路就已经定下了,他被沈家养成他们需要的样子。
“都是棋子而已。”霍以骁道。
温宴看向霍以骁,道:“我那个梦里,曾经见过长大后的朱琥。当时骁爷领命出京去了,我在街上见到他,匆匆一眼……”
霍以骁皱眉:“按你梦里,沈家亡了,长公主也死了,朱琥进京做什么?”
温宴不知道答案。
可霍以骁,在沉沉的夜里,从梦里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