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侍卫顿时明白过来,只走过去,一把将施染的手按住,在那张纸上画押。
一道血红的指印留在宣纸上。只要将它送到太后面前,他便再无任何的活路了。
阮禄接过侍卫恭恭敬敬送上来的纸,面无表情的收在怀里,然后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唇角,“她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人来人往的街头,连枝儿站在一处店铺内,那伙计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旋即问道,“姑娘想买点什么?瞧着姑娘浑身的气派,只配得上我们这里最好的首饰。”
连枝儿看着他,“我要见阿曾。”
那人已经明了,然后让连枝儿候在外面,很快便瞧见阿曾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他一见了连枝儿,便笑着道,“郡主殿下,您果然厉害,才几日的工夫竟让长公主母子反目成仇,咱们的大计指日可待,很快您便能回到北凉去了。”
她看着他因为兴奋而通红的脸,她慢慢的道,“我要救施染出大牢。”
刹那间阿曾变了脸色,“不可啊,当初算计咱们北凉人的都有他一份,咱们还等着将来收拾他呢,没想到他今日竟有这般的下场,也还是罪有应得。”
连枝儿眼中有这说不尽的痛苦,“我是北凉的郡主,我的弟弟才是北凉的王。”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威严,竟有她父亲和兄长的气势。
“是。”那阿曾却慢慢的说道,“只是要从牢狱中救人谈何容易,况且在京中隐藏的北凉人屈指可数,咱们又不能去劫囚。”
“难道真的没有法子了吗?”连枝儿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您在阮禄的身边,您怎么还问属下?”阿曾眯了迷眼睛,多了几分的狡黠,“看守监牢的可是他手下的人,自然也只认他的印玺。”
阮禄直到天黑才回去的,满院子的孤寂与清冷。
他顺着游廊走着,却见亭子处坐着那个纤细的人影。
佳皎洁的月光下,她坐在台阶上,地上不知扔了多少的酒坛子,整个人靠在栏杆处,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阮禄慢慢的走过去,果然闻见了她身上刺鼻的酒味。
他身子的暗影投在她的身上,似乎感觉到了,她慢慢的抬起迷蒙的眸子,“你来了?世子殿下还在生气吗?”
他原本是满腔的怒气。但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的时候,一切搜烟消云散了。
阮禄伸手将她打横抱起来,却不料她死死的抓着栏杆不肯放,嘴里还嘟囔着,“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