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夜风打灭了屋里的烛火,墨色浓重的天空划过两道明亮的银光,就好像传说中的天神电母带来了闪着寒光的利刃般,让人摸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伴着雷公的巨响取了人的性命。
果不其然,轰隆隆几声巨响炸得地面仿佛都连着震荡,伴着将屋里打亮一瞬的白光,才能发觉,花酌的屋里竟是空空荡荡,半个人影也没有。
“咚咚咚!咚咚咚!”
砸门声不断传来,可是空荡荡的屋子,哪里会有人去开门呢。
花酌将身体蜷的紧紧的,沾了汗水的碎发被贴在了额角,那可怜的下唇已经被咬破,眼睛瞪得老大,生怕会有什么东西靠近,她会看不见一般。
二遍所有的莫名声响,全部都被那无辜的惊雷顶了锅,花酌死命的捂着耳朵,想要隔绝一切不该出现的声响。
“砰!”
小临终于忍无可忍的踹开了屋里的房门。
素来,小临是温和的,尤其是那对纯净的眸子,只让人觉得毫无危险。
当然,大部分时间,小临的确是如此的。不过,这些东西,在遇到了花酌时,却是变成了笑话,就像此刻,在小临眼中的温暖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不曾出现过的暴戾。
花酌总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就逼出小临埋在骨血里,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本性。
床上的被褥凌乱,被子还拖了半拉在床边,枕头也掉在了地上。桌上的茶壶倒了,茶水撒了一桌,几个没扣盖的茶碗好似在心惊胆战的颤抖。
屋里的椅子摆的乱七八糟,一看就是慌忙中拉扯,才会这般凌乱的模样。
窗口的窗户未关,窗叶忽扇忽扇的,老老实实将那乱窜的狂风请进了屋,连带着不断发出吱扭吱扭的欢迎词。
没有!小临一圈打量下来,没找到花酌。
那么...
“哐!”小临没耐心的砸上了窗户,将那木栓扣死,又点上了烛火,一手扶着床边,轻轻的蹲身朝下望去。
床底下的空气悬浮着细细密密的灰尘,黑黢黢的一片被烛火着色,安安静静,没有花酌。
厚实的淡青色帘幔微微卷起,小临缓缓的展开帘幔,空空如也,只是帘幔,花酌不在。
窗纸是旧糊的明纸,最好的一点便是但凡外面有光,即使关着窗,也能被这明纸晃得一片大亮。
不知过了多久,每当闪电略过,纵容那寒冷的白光肆意钻进老木柜门衔接的不齐整的缝隙时,花酌的拳头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