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明月觉得成越是个难缠的黑毛怪咖,如今与魏知行一比,二人竟是半斤对八两,老鸹落猪身上,简直是黑加黑。
一个以教武功为名,狠命的催残她的身体;一个以要债为名,疯狂的催残她的心灵,好在这成越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二人若是同时出现,明月定要身心俱疲,不是被老虎豹子咬死,就是被魏知行给气死。
明月不理会魏知行,气恼的离开了茅屋,心中捉摸着,多少天这个煞神才能离开这里,她要重新割多少篱笆条,才能将篱笆帐子重新围起来,她甚至开始想念成越的“魔鬼式”训练,开始思忖着如何赶走这个魏知行。
明月搅尽了脑汁也没有想出来赶走魏知行的方法,动武,敌不过,动口,说不过,简直是束手无策,只能盼着这魏知行耐不得寒冷、受不得寂寞,速速完成他的五颜六色的“毒药”,速速离开,不要发现她盐矿的秘密。
为了安抚魏知行,明月只好配合着魏知行,每天日昳之后上山,不仅带吃的,还要帮魏知行研磨着那个红、黄、赭色的水瓮。
话说三日后,刚刚习惯了翟氏的敲盆子叫早时间的明月,却意外的没有听到熟悉的敲盆声,因为心里惦念着她会突然敲起来,反而睡不着了,直到天己大亮,仍是没有响起,明月心里嘀咕着,许是翟氏发财致富的“魔怔病”大好了?
一家三口草草吃了早饭,便收拾停当向老宅走去。
老宅内,一片静默的样子,丝毫没有新人回门的迹像,殷才一人在院子里,挥舞着大扫帚扫着枯败的树叶儿,脸上的冰霜,比这地面上的冰霜还要厚重。
而小婶子宋娇娇则是在伙房里做着饭,脸色憔悴、眼色晦暗,哪里还有新娘子的幸福模样?
在宋娇娇身旁,则是正在熬药的冷氏,将浓浓的药汁倒在粗瓷碗中,小心的用嘴吹凉。
明月好奇的走进伙房,看着一左一右神情都不太自然的宋娇娇与冷氏,好奇的问宋娇娇道:“小婶子,你今天不是回门吗?怎么还要做饭?吃过饭再走吗?会不会晚了些?”
宋娇娇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眼泪如雨般的往下流,看向殷才的方向,有些嗔责,有些埋怨,更多的则是悔意。
明月知道定是殷才与宋娇娇之间出了问题,甚至可能与今天早晨翟氏没有敲盆子有关。
冷氏端着药去给翟氏送进屋去,那屋如同小媳妇坐月子的月房一般,阴暗的如同翟氏的脸。
明月见四下无人,忙拉过宋娇娇的手,让她坐在小马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