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灶里的火变弱,宋娇娇填了一把树枝,树枝上带着枯树叶,初入灶内,噼啪做响,火苗一窜而起,喷出一大篷火焰来,明月拉着无知无觉的宋娇娇向后退了一步。
赤烈的火光中,明月清晰的看到,宋娇娇的手腕肿得如同粗壮的藕,上面明显一块黑色的淤痕,让人心生寒意。
明月目光微缩,紧张的执起宋娇娇的手腕,向上揽起袖管,整只胳膊,竟是一块接一块的淤痕,斑斑驳驳,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明月紧张的问道:“这,怎么回事?是我小叔打的吗?身为男人,伸手打自己的女人,一点担当都没有,走,我去替你讨回公道。”
一向以坚强示人的宋娇娇哭得更加的凶狠,就像是没娘的孩子突然找到了久违的娘亲,有了主心骨一般,抽抽噎噎道:“不怪你小叔,都是我不好,对我哥骗婚的事不提不念,让整个殷家蒙在鼓里,令婆母娘遭此侮辱,令列祖列宗蒙羞。”
明月瞪圆了眼睛道:“宋娇娇,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你哪有那么大能量?还能让列祖列宗蒙羞?是不是你没忍住,将实话告诉我小叔了?”
宋娇娇再次摇头道:“我成亲当晚就告诉你小叔真相了,他没有打我、骂我,只是如闷葫芦似的不说话,在门口坐了一宿。今天早晨要回门了,你大伯娘、也就是我的姑姑,告诉了婆母娘宋家的情况,你奶让我将金钗拿出来,我说啥也没拿,婆母娘用木钗子扎了我,本来好的身体又趴炕了,说啥也要休了我,别说回门,就是能不能留殷家都是两说着了。”
坐一宿?那岂不是洞房花烛夜也没有入?明月突然有些恨铁不成钢,而这块破铁,就是殷才。
真是叔能忍、婶能忍,明月不能忍,明月几步就踏到院中扫院的殷才身前,拉着殷才就往院外走去。
殷才错愕道:“明月,你拉我做甚?”
明月哪里顾得上答他,直接走到了苏宏图家,宋娇娇怕明月的行为更加惹恼了殷才,赶紧跟在了身后。
苏家院中,苏父和苏氏均不在家,只有苏宏图在家中书房练习诗书,明月直接闯进了屋,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苏宏图手上的毛笔抢了过来,在上面刷刷点点了写了起来,最后将笔递给殷才,点指着空位说道:“签字画押!”
殷才哪里会写字,手直往身后躲道:“俺不认字,你写的是甚?要俺做啥?”
明月阴着脸道:“这种不仁不义、知情不报的野蛮无情女人,如何能进殷家门,休妻另娶吧!”身后的宋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