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般的站在自己身后,一丝声音也没有,吓得她啊呀一声向后连退,退至床榻边,被鞋隔一绊,顿时向后倾倒。
魏知行一伸手,一把拉住欢喜的手腕,将要栽倒的欢喜拉了回来,欢喜站定了身子,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脸如滴了露珠的红樱桃,连忙跪倒在地道:“主子息怒,是奴婢唐突了。”
魏知行轻眯了眯眼,淡然道:“不唐突,是本官走得太轻,没有发出声音,吓到你了。”
欢喜连称不敢,心中不由犯起了狐疑,平日里主子惜字如金,今天倒是多说了不少字。
魏知行在欢喜身周转了一圈,每走一步,似走在欢喜的心坎上一般,踩得她魂不守舍,不知主子意欲何为。
在欢喜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的时候,魏知行才在欢喜身前站定,居高临下道:“欢喜,欢欢喜喜,好喜气的名字,是为冲喜而起的吗?”
欢喜先是心中一跳,随即脸色一白,磕头到地道:“主子明鉴,奴婢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愿一辈子都服侍主子,不想做柳家的冲喜的童养媳。”欢喜磕着头,身前正是魏知行,这一磕就碰触到了魏知行的马靴上,那靴子皂面白底,一尘不染。
魏知行如避蛇蝎般的抽回靴子,害得欢喜“当”的一声磕在了地上,额头上登时磕青了。
魏知行眼睛一眯,忙上前搀起欢喜,嘴里嗔责道:“不是就不是,干嘛动不动就磕头,我平时对你太坏了吗?”
欢喜惊得抬眼,眼睛瞬间撞进了魏知行深遂的眼眸中,似要被吸进去似的,立即香颈低垂,羞得耳朵都晕染了淡粉色。
魏知行深深皱了皱眉,随即松开了搀扶欢喜的手,转换成无比欢快的笑容,将欢喜头上一只破乌木钗子摘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只上好的玉钗,小心的插在欢喜的乌黑的发髻上,退后一步,赏了赏,又调了调位置,这才啧啧叹道:“这样漂亮多了。”
欢喜脑子打结般的怔住,眼睛慌乱的不知看向何处,看着地面,却又忍不住抬头看向男子;看向男子,又小兔乱撞的转开眼睛不敢看;想要拿下头上的钗子,却又不舍得摘下来......如此的战战兢兢,脑袋越来越乱,最后只剩下空白一片了,连跪谢都忘了。
只觉得这定是一个梦,一个小丫鬟只能做梦在想却很难实现的梦。
欢喜正要退下,却被魏知行再次叫住,如和煦春风般笑道:“我还想做会儿画,你帮我调粉子可好?”
欢喜整个人如跌在云里雾里,这些粉子是主子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