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神情木然的走出了院子,如同她风风火火的来,去得竟如此的萧萧条条。
李山紧跑了两步,一脸担心的尾随着明月,生怕她有何闪失。
成鸿略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浑身再次渗出汗水来,与先前的热汗不同,此次却是因又惊又急,渗出的层层的冷汗,牙齿也跟着打着冷战,或许,这次,县太爷是真的感染风寒了,看着桌案上李山二次拿给李成悦的药,成鸿略鬼使神差的拿将开来,再次一饮而尽。
如吃醉了酒般黯然感叹,他到底还是俗人一个,魏知行临走前曾警告自己三缄其口,他到底还是告诉明月了,违背了他为官多年的坚持,他唯一保证的是,他此时说出来,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和刘氏的亲事。
到了珍味坊门前,明月再次犹疑得不肯入内,现在的她在做什么?想问什么?上次骆平不是说过了吗?魏知行不仅好好的活着,还冒天下之大不韪,搅得泯王与泯王妃合离,让泯王吃了一个大鳖。
最美不过少年时、最恋不过竹马情,他等待了刘嘉怡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最终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不应该是最美满的结局吗?
只要,他还完好的活着就好;其他,似乎都己不再重要。
明月坚定的转回身来,离珍味坊渐行渐远,李山默默的跟着,如影随形,望着前方少女的背影,异常的挺拨,在看不见的前方,泪眼已是模糊一片。
有些人,一旦错过了便不会再来。那时那刻,她不该失掉对他的信任,嗔责他乱杀无辜,让他反而被她所谓的“无辜”所害;那时那刻,她不该放开他的手,任由他赴死离开,只是,时光不再,那人也己不在。
如果有如果,她定不会再放他的手;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回到家中之时,明月的眼睛哭得肿成了桃子,流出来的泪水,如同死海里的水滴,生生的咸,滴在脸颊手背,灼得皮肤,生生的疼。
嗓子亦如被火灼烧,连声音也发不出了,一头栽倒在塌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房梁,似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一般。
刘氏心里发酸,心里更加自责于让明月操劳,只买了包子的功夫便染上了风寒,更加活跃了她改嫁改变生活境况的心思。
第二日,刘氏早早上了山,没用松儿陪着,而是形单影支一人,上罢坟回来之时,刘氏的眼睛赤红红的,脸色惨白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静默得不发一言,神色间有些落寞,似又隐含着无限的忐忑。
刘氏摸了摸明月的额头,见额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