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平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偷盐石、价酱油和偷榕树,明月心里却没有半分责怪,反而隐隐的觉得,骆平偷走地窖里的盐石和酱油是为了自己安全考虑,毕竟,自己家中放着这些东西,始终是一个隐忧,随时可能会引起祸端。
只是,偷走榕树却让明月百思不得其解,榕树的根须连着地下地道,砍掉榕树,不是更容易爆露吗?
明月还没等去县里问骆平原因,家中却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小翠临盆了,生下了一个六斤多重的女儿,因为斤数不小,生得格外辛苦,简直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因为同样养育娃子,小翠和殷明霞便有了共同话题,天天腻在一起,唠的皆是育娃经,今天议论什么吃食补奶水,明日议论什么材质的尿布舒服,这可苦了明月,被这二人支使的手脚不着闲。
反观小翠和明霞,脸色这叫一个红润白晰,奶水这叫一个盈润有余,身形这叫一个吹弹可破,用明月的话讲,这是因为二人胖了把脸上的褶子撑开了,所以“白胖白胖”的,气得小翠差点儿直接翻脸。
两个新晋产妇,除了喂自家的娃子,还要喂养着“馒头”。
“馒头”也是个适应能力强的,能清楚的通过味道分辨出这两个“奶娘”,并随时调整吃奶的“方式”。
当吃殷明霞的奶水时,因为明霞严厉,“馒头”会双手交叉在自己胸前紧握,小心翼翼的用嘴嘬奶,生怕这个“二娘”赏他的个脑瓜崩;
当吃小翠的奶水时,因为小翠这个“三娘”宠溺,“馒头”就会调皮的双手捧着吃,即使吃饱了也会叼着玩耍,害得小翠自己的女儿八月经常嚎淘大哭,每日上演夺娘大战,乐此不疲。
两个娘、三个娃每天忙得不亦乐忽,却可怜了明月。明明是她好心将“馒头”收养的,并“视为己出”,结果的结果,“馒头”对她,简直冷漠得令人发指。
平时抱抱还有情可缘,赏个笑脸;若是饿了,顿时翻脸无情。只要明月一抱,定时如魔音灌耳般的哀嚎,哪里还有孺慕小可人的模样?
明月撅着嘴巴,点指着吃得正香的“馒头”的鼻尖道:“你再这样对我,我就不要你了,换娃!!我要当八月和万贯的娘亲!”
陈大娘走进屋来,将汤盅放在桌上,看着眼前的一幕笑道:“小姐,你还有两个多月才及笄呢,怎么能随便给小娃子当娘亲,以后不好嫁人的。”
小翠坐在床榻上,左手拍着刚刚睡着的八月,右手抱着“馒头”入怀,吃得正酣,小翠一脸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