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陈大娘说得对,你是一个未嫁人妇的黄花大闺女,凭白认了个儿子实在影响声名,我一会儿和魏郎商量商量,就由我们来养算了。”
明月眼睛却是瞪得溜圆,做势要抢回“馒头”,脸上佯装凶狠道:“你是不是想将我儿子养到你身下,好堂堂正正的替‘八月’报‘馒头’抢奶之仇?我才不上你的当。我要将‘馒头’好好养大成人,及笄后将‘八月’娶回来欺负,生一堆‘小馒头’,小名儿都起好了,就叫旺仔小馒头......”
陈大娘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将汤盅掀开,盛了两碗放在桌上,笑道:“小姐,这是小山早晨上山新猎的野鸽子,特意炖了一上午给几个主子补身子用的。你和翠姑娘先吃着,明霞姑娘和娇婶娘那里老奴这就送过去。”
明月满意的点了点头,陈山一家的到来,让明月省了不少的心,抛开三个恼人的娃子,算是基本过起养尊处优的日子。
那日骆平不辞而别后,第二日下午便送过来一家五口人来,就是陈山老两口,带着陈小山小两口,下面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子。
这几人一看就是惯做了活计的,事情安排的头头是道,陈山如同管家,负责安排所有事情;陈大娘和她儿媳妇草花负责屋里的所有活计;陈小山则是负责屋外的活计,打猎也是一把好手;就是十岁的陈石头,也因家境贫困被卖多次而变得成熟,负责跑个腿学个舌,让人很是放心。
骆平十万个不靠谱,这件事情还是很靠谱的。
转眼又过了几日,进入夏末秋初,鸳鸯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韩兴,因鸳鸯是明月穿越以来,勉强能称得上朋友的朋友,明月特意送了一幅银头面添妆。
鸳鸯看着添妆,抬眼看向明月,怔忡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毕竟,因韩兴喜欢明月之事,她心里难免有些疙瘩,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理会明月了。
明月已经挽起鸳鸯的手,嫣然一笑道:“一定要幸福。”说完,转身便预离开,毕竟全村人都知道韩兴喜欢明月,留下来吃酒席难免会听些乌七八糟的猜忌。
鸳鸯轻轻叹了口气,眼色一润,终于还是叫住明月,从怀中掏出一只红色的喜帕来,递向明月道:“你那时丢了大兴哥的旧喜帕,两家嫌隙时,你陪给大兴哥这条新喜帕。大兴哥倍加珍惜,总是纳在怀里,在村人传你有相好之时,他抱着帕子哭了一宿;后来听说相好之说是刘英的无稽之谈,他又抱着帕子乐了一宿。婆母娘怕大兴哥闹出病来,便将帕子偷出来,让我做喜帕,即省了银钱,也断了大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