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修伸手欲拉住他,想了想后,收回手抿唇跟在他身后。
刚离开的两人,又一前一后的出现,时又宁侧耳听着时过凌乱的脚步与沉重的呼吸,无奈的扯了扯唇角。
不守信用的坏家伙!
她心里暗暗骂了储修一句。
时又宁悄悄吸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她回首,眼皮依然微垂,长长的睫毛遮住空茫茫的双眸,笑着问道:“这么快吗?”
时过又气又急又担心。
“你怎么不告诉我?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吗?”他双眼红彤彤,抬手就去撩她的眼皮。
时又宁后退一步。
她觉得左眼有些湿热,略眨了眨,湿热自眼眶坠落,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地。
她伸指挠了挠,指尖染上一点猩红。
“姐……”时过僵在原地,楞楞地看着眼流血泪的时又宁。
储修大步上前,捏住袖子给她擦脸。可刚刚擦干净,又一滴血泪流出。
他也楞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女孩子一张脸雪白,双眼空洞无神,却潺潺流出鲜血,在漫天雪光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姐……”时过又喊了一声,声音哽咽几乎要哭出来。他颤巍巍上前,小心翼翼去抚她的眼睛,心里怕的要死,“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流血?储修只是说裂开了啊?刚才还没事呢?你痛不痛啊?哪里难受啊?你告诉我啊。”时过有些语无伦次。
时又宁就笑了笑。
她抬手,时过自觉将脑袋抵过来。如之前许多次那样,她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说道:“别怕,我没事的。”
“你也别怕。”时过蹭了蹭她的掌心,“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破眼睛毁就毁了,也没什么了不起。我们什么罪没受过,时家那些老妖怪,也想不出新的折磨人的花样。大不了就一刀砍死我们,正好,我早就不想做这个狗屁时家人。”
时过咬牙切齿,越说越生气。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储修打断时过的喋喋不休,他眉心微蹙,沉声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止血。”
虽然时又宁几次强调她真的没有感觉,可储修觉得,如果任由其一直血流不止,总归不是件好事。
时过认同地点点头。
这小警察瞅着非常沉稳可靠,时过一点和他斗嘴抬杠的意思都没有。
“你不是能吸收妖气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