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也很累了。时又宁让他不必多虑,他也就真的没再多想,躺床上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时过离开后,时又宁收回流金将储修放了下来。
她说道:“麻烦你今晚帮我探探这座宅子。”
“你方才不是说不必吗?”储修掰了掰有些僵硬地手腕,意外地看向时又宁。
“时过擅长制符,隐匿行踪、刺探隐情的功夫稍一般,我不太想让他去冒险。”时又宁略作解释,她虽然看不见,但眼神却依然虚虚地放到储修身上。
时又宁继续说道:“这处宅院有很重的血腥味,这应该是长年累月形成的。刚才那个管家离开的时候,特意提醒我们入夜之后府内会上锁,我总觉得他这句话并不简单。”
院子古色古香、鲜花四溢,修建的颇有特色,一路走来各种景色也能让人眼前一亮。可储修却能看到,整个宅子笼罩着一层红色的薄雾。
不是怨气也不是鬼气,而且完全勾不出储修的食欲,甚至他隐隐觉得有些臭。
时过得直觉没错,这里确实有些诡异。即便时又宁不多做要求,储修也想趁着她睡着后,出去转一圈。
“如果遇到意外,不要恋战,赶紧回来。”时又宁嘱咐。
焦家特意找了他们来,不管是不是有另外的盘算,在摸清他们的底细前,应该都不会动手。
“我知道。”储修想说自己是个有脑子的人,不知为何这句话就是说不出来。
多变的性格就是个临时炸弹。
他心里虚得很。
储修走得消无声息,他是化作一团尘沙,从窗户缝里挤出去的。
房内静下许久之后,时又宁才“啧”了一声。
她起身,踮着脚尖走了两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这地儿真有意思。”她掩唇轻笑,“这具身子也很不错。”
时又宁指尖抚摸脸颊和红唇,像是在抚摸高贵又精致的艺术品,无神的右眼半觑,左眼则清凌凌地闪着一股幽光。
“真是意外得惊喜呢。”
她话音方落,脑海中响起一声冷笑。
嘲弄地笑声让时又宁身体一抖,她脸上浮现些许怒气,但很快怒气又转化为得意,她继续用指尖来丈量这副陌生又熟悉的身体。
这是她,但又不完全是她。
没关系,现在或许锲合度还不是很高,但假以时日,这具身体将完完全全臣服于她。
“我如此轻而易举地取代了你,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