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身干净的皮毛上去。
我又把牙膏全部挤出来抹在身上,明明浑身的皮肤都皱巴巴的了,可还是觉得脏。
骆安歌突然冲进来,他吓坏了,看我的眼神里面有心疼。
我讨厌他这样的关心,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比坐台小姐还脏的人,让我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多余。
他抢过花洒狠狠砸在地上,然后扯了浴巾包住我。
他居然在颤抖,颤抖着把我抱出来,浴巾很快染红了一片。
医生赶过来给我处理伤口,皱起眉头说了什么。
骆安歌看了我一眼,也说了什么,医生点点头叹口气就出去了。
四嫂很快送衣服来,骆安歌爬上床,我戒备地看着他,缩到了角落里,说不出一个字。
最终他用被子包住我,双手伸到被子里帮我换了衣服。他的手碰到我的肌肤的瞬间,那种要命的回忆又一次涌上心头,我又一次推开他,趴在床沿呕吐起来。
一开始那几天我还有力气闹一闹吐一吐哭一哭,后来连眨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就瞪着眼躺在床上挺尸。
骆安歌一直在医院陪我,我也拿不准自己是不是希望看到他,我拿不准自己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精力严重透支的时候,我甚至拿不准自己到底是谁。
我不吃不喝,不哭也不闹,也不自杀,骆安歌不敢用强,就叫医生给我吊营养液。
四嫂每天都送吃的来,可是我就是不吃,谁写字给我看都没用,我就是绝食。
一个星期后我神志不清,营养液对我起不到任何作用,医生无奈地摇头,撤了我的针水。
骆安歌把医生推开老远,他指着我对人家怒吼什么,医生就是摇头。
我用这样不动声色的方式成功地惹怒了骆安歌,他把所有人全部赶出去,然后走到床边来,手里端着一碗鸡汤。
他掰开我的嘴,把鸡汤灌进来,还捏着我的嘴不让我吐出来。
我剧烈地咳嗽,就这样咽下去一些。
可是胃里面长久是空的,就这么突然灌进去油腻的东西,肯定受不了。
我趴在床边,抠着喉咙,吐了个一干二净。
骆安歌丝毫不心软,我吐了鸡汤,他又灌我鱼汤、中药、燕窝,还有葡萄糖。
可是他没如愿,我全部吐了出来,根本不需要伸手去嘴里抠,张嘴就吐,最后吐出来的东西里面有一半都是血。
他并没有放弃,虽然不再强行管我,却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