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钟中,暗一提着一大包衣裳回到屋子,此刻的年书礼正在挑选发冠,神情十分认真。
暗一心里莫名的酸涩,但很快便敛下去了,“主子,衣裳买了。”
“嗯。”
过了一会,年书礼才戴好发冠,看着床上的衣裳,眉头依旧没有舒展,最后落在那件湖蓝色的直襟上,勉强能入眼:“出去。”
……
大厅中的姜薇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神情没有一丝不耐烦,低头沉思,年书礼此邀的目的是什么?
暗一走后,她和帝怀北商量了一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们便决定走这一趟,不过不光是她一人,还有暗中的帝怀北。
这时屋子一暗,抬头便见一身蓝色直襟的年书礼,令人眼前一亮,不可否认他长得很俊美。
只可惜男人在她心里分三种,死人、活人、萧清南。
与此同时,年书礼的视线毫无遮拦的落在她的身上,比起前几日夜里模糊的身影,今日的她光彩夺目,耀得他挪不开眼。
同时注意到她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了几秒,很想问一句。
薇儿,可欢喜?
但他不能。
“久等了。”
没等姜薇回答,他又道:“来人上菜。”
闻言,姜薇蹙了蹙眉,冷声道:“难不成你喊我真是为了吃饭?”
“你信便是,你不信便不是。”年书礼回答得模棱两可。
“那就不必了!”
见姜薇起身便走,年书礼眼里闪过一丝伤痛,但很快消失不见,他冷声道:“来都来了,何不坐会?用过膳后,自然会给你说事,至于重不重要,你自己判断。”
“你若是没时间听,我也不阻拦。”
话虽如此,可他的手却紧张得握了起来。
姜薇停下脚步,冷眼看了他几秒,又坐回了原位。
她冷声问道:“你在皇陵设血池作何?”
既然现在不能暗中调查,何不直截了当戳穿他,也许还能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
“当然是害人。”
年书礼眉头轻蹙了一下,但转念一想,便知道是何人同他们说的。
不过知道也无妨,明日一切便结束了……
姜薇明显不信,“皇陵帝王气浓厚,不会害人。”
她的话才说完,年书礼便低笑了一声,“难不成薇儿以为朕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