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绶颔首道:“吾上任前,在吏部和户部,看过熙州元丰七年、元丰八年的税赋情况……”
“吾若没有记错的话,元丰八年熙州上报,一岁两税、免役钱等加起来,也就一万三千贯的铁钱!”
“为此,户部每岁需拨钱数万贯以济熙州开支。”
就这,还没有包括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拨下来的钱。
元丰八年,朝廷拨给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的买马钱、戍边钱和军费,加起来可是超过了五百万贯!
这也是朝中屡屡有弃熙河的声音的缘故。
这里太费钱了!
几乎是每年都要花数百万贯养着。
一旦开战,耗费就可能达到千万贯之多!
而国家岁入也就六千多万贯!
在经济上来说,太不合理了。
游师雄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君航所言,确是实情!”
“元丰八年,吾为天子除为熙州知州,刚刚上任时,这熙州内外,皆为荒地、草场……”
“游牧之人,随处放牧,逐水草而居……只有少数人家,才会定居垦地……”
“彼时,吐蕃阿里骨的部民,有时候也会带着牲畜,进入熙州、河州等地游牧……”
“那为何?”包绶不解了。
“君航在来时,可看到了熙州的田地?”游师雄问道。
包绶点点头。
“那君航可知,熙州如今主要种的都是什么?”
包绶摇头。
“棉花!”游师雄轻轻吐出一个词。
“去年熙州全州,有棉田一万余亩,每亩摘棉铃十二斤,为钱一千二百文!”
“且有德音旨意,熙河兰会路垦荒,五年免税,无出役钱!”
“因此之故,如今整个熙河路,皆在垦荒以种棉!”
“今年春播,单单是熙州一州,棉田就多达千顷!”
包绶听着瞪大了眼睛:“一千顷!?”
这个数字,便是放在他的家乡庐州,也是了不得数字了。
“是啊,除了棉田,还有差不多数字的土地,在种着苜蓿、大豆、绿豆、大麦、青稞等等……”
“光是靠着种棉,君航的本宗,今年年底就可能赚得数十万贯!”
包绶听着,咽了咽口水:“数十万贯?”
“嗯!”游师雄道:“君航的本家,可不简单呦!”
“包顺一族,不止在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