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垦荒,兰州、河州、会州,也有他们的棉田!”
“光是给他们种地的雇工,如今就已经有着两万余人,再算上他们自己部族里的青壮,其棉庄里有五六万人的青壮在日夜劳作!”
包绶楞了,然后他想起了一个事情:“熙河路户口,加起来也就十五六万户,不足百万……”
“那是以前!”游师雄道:“如今的熙河路户口已近三十万户,差不多有一百五十万口了!”
“啊!”包绶张大了嘴巴。
元丰八年,熙河路才百万人口。
两年时间,就涨了五十万?
“景叔……”包绶郑重的问道:“这是如何做到的?”
游师雄笑了:“自然是招降纳叛、柔服远方……”
然后,他就开始向包绶详细介绍起了,这过去两年,主要是去年的熙河政策。
包绶听完,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都想不到,在这天下人嘴里的苦寒之地,朝臣们眼中的赔钱货。
这熙河路,在过去两年,竟发生了如此变化!
而且,熙河上下的胆子,也真的是大的出奇!
譬如游师雄告诉他,如今兰州的赵卨,正在积极招降去年被俘的青宜结鬼章之子结瓦龊,一旦结瓦龊归降,熙河路立刻就能得到十几万青壮劳动力!
听完游师雄的介绍,包绶沉默许久,良久之后,他才问道:“景叔……”
“熙河的棉庄中的雇工……真的是雇工吗?”
游师雄颔首:“自然是雇工!”
全部签了契书,还在官府备案了。
当然……
大部分雇工,根本不识字。
同时,不少人的契书,是他们的首领代他们签的。
但,确实全部是雇工。
尽管契书期限长了些,尽管,雇主们对雇工们极尽压榨,雇工们的工作环境和条件,艰苦了些,死亡率也高了一点点。
但任谁来查,都是雇工,百分百的!
包绶低下头去,作为一个士大夫,他感觉自己的三观,被深深震撼了。
游师雄见着,轻声道:“君航既来熙州,便当习惯。”
“官家可是对君航,有着厚望!”
包绶点头:“是啊!”他面朝汴京方向拱手:“君恩深重,吾当百死以报!”
他可是天子亲除的!
而天子对他寄予厚望,这一点老泰山已经和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