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这个女人,他直觉有异,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匆匆赶至,刚好见到她踢倒喂粥的婆子那一幕。于是他并未现身,而是躲在隐蔽处,暗暗观望。
就算是在刚才那样危险的情况下,这个女人的眼里也没有丝毫惧意。可是后来她眼角流下的那滴滴清泪,却该死的灼痛了他的心,让他不由自主的便飞身进房,出手挡住了木棒。
然而,他何尝不明白,她的眼泪是为孟元珩而流,是为她与孟元珩的孩子而流,与他何干?
他冷静了三天,却发现自己的心绪越来越乱。就如此刻,对于这个女人的欺骗和隐瞒,他不是应该感到愤怒吗,可是为什么心底涌起的那股酸涩却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差点将他的理智淹没。
这个女人,为了保住孟元珩的骨肉,居然如此费尽心机,委曲求全。
但是那又如何,他不管她对孟元珩有多情深意重,爱意绵绵,他只知道,此时此刻,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而他,不会让她有任何机会逃离贺府,这就够了。
至于孟元珩的骨肉,他应该不会让他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
是的,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