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该是北静王少妃了。)
脑中思绪不断,脚下却是不慢,凤姐引着宝玉到了嘉荫堂。宝玉一亮像,世交公侯诰命不由喝好,说起来宝玉的皮囊真是没的说了,加之今日宝玉有意而为,收拾的更加利落,全身散发英武之气。别说那些个诰命夫人,就是贾母双眼也有几分迷离,实在是太像当日的国公爷了。宝玉微微抬头,借助凤姐指引,具是按照世交之礼,一一见过。
免了礼,南安太妃笑道,“怪道老太太宝贝着,果然如宝似玉。”言罢招手命宝玉上前去。细细看了一回,又问读什么书,看其步态,又问可曾习射弓马。宝玉一一答了。南安太妃笑笑命人备礼。北静王少妃等王公诰命,同样备礼。
宝玉又一一谢过。便要退出,不想北静王少妃又叫住了他,点手唤过,低声道,“几次过府不曾见过,常听王爷说起,不想今日却得相见。”宝玉低头道,“全赖王爷厚爱,实不敢当!”
少妃一笑,又对那边贾母道,“这一句说起来,却是唐突了。宝兄弟可曾定下亲事?”贾母凤姐等人听了此话便是一怔。南安太妃同样一怔,继而又有几分欢喜。
宝玉看着面带愁色的少妃心里一叹,自家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想着,不等贾母说话,忙道,“老祖母疼爱,倒是许下了几门的亲事,只是我年纪还小,加之上一回,有个和尚说我不该早婚,这才未急!”
宝玉话落,贾母勉强收稳心神,轻唤凤姐,凤姐紧忙低头,如此贾母才道,“都让我娇惯坏了。他老子倒是要管。我自是不依,里外就这一个,万事由着他罢了。”说着轻声一叹,又摇了摇头。
北静王少妃陪着叹了一回,勉强笑道,“可说呢,依我看这便是好的了,哪里又要管护什么呢?由着他许是最好了!”
“但愿如此吧!”贾母说话,命宝玉下去。宝玉又见过礼,这才退了出去。
宝玉出去,贾母又请南安太妃等高诰命院中散散,又让入席,太妃推说身子不好,告辞去了;接着北静王妃略坐坐,也去了。余者也有随着走的,也有终席的。到了晚间,宾客散尽,贾母陪了一日,身上劳乏。可还是叫了宝玉过去说话。
上前去,轻轻给贾母捶腿,“老太太,累了一正日了,合该起来散散才是,免得拘住了,晚上睡着,身上酸疼。”
“这会子!你倒是有心了!”贾母说着笑笑,扶了宝玉起来。慢慢散散,活活血,舒舒筋。
扶着贾母,宝玉悄笑道,“老太太说的了,哪里是这会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