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香就这样一边笑一边朝回走,紧紧拽着萧怀瑾的狐裘,冷风打脸上,咬着嘴角不忍笑出了声。
一回到屋里,杳儿和阮姑姑都急了。看到绾香杳儿喊了句:“姑娘,你怎么……披着王爷的狐裘?”
“姑娘怎么浑身湿透了?”阮姑姑倒没像杳儿那般愣神,赶紧把火炉挪到床榻边,看她头发上都结了冰丝。
“无妨。”说着话绾香又笑了下。
那晚她出奇的爱笑,也不说发生了什么,阮姑姑和杳儿也不敢问。只任由她自己对着火炉坐了整整一夜,天刚见明的时候才睡去。
第二天萧怀瑾便追了过来,一掀开绾香屋里的帘子,就闻到一股梨子香。
卧在榻上的绾香正抱着萧怀瑾的狐裘歇着,萧怀瑾伸手去扯了下狐裘,绾香即刻抽出枕头下的匕首,抓住萧怀瑾的手腕,从床上弹坐起来。
动作麻利,干净利落。要不是萧怀瑾反应的快,及时挡住,这会匕首应该扎在他喉咙里了。
“王爷?”
“本王来拿自己的狐裘。”
他故意把‘自己的’三个字说得很重,以此告诉绾香自己出现在这里合乎情理。但绾香似乎并不这样觉得,紧接着问了一句:“王爷叫下人来拿就好,怎么直接闯进属下的屋子?”
萧怀瑾要如何解释?说自己是想来看看她有没有着凉?
“路过。”
“路过?”绾香将信将疑的看着这个人:“王爷要去什么地方?会路过这里?”
“……”萧怀瑾好好想了想:“整个王府都是本王的,你这院子也是本王的,本王愿意走在哪就走在哪!”
绾香也是无语,不知道萧怀瑾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好好好,都是王爷的,属下这条小命也都是王爷的。”
绾香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紧紧抓着狐裘不松手。萧怀瑾瞪大了双眼盯着她,绾香只好松开小手:“本该是属下给王爷送去,还劳烦王爷自己来拿一趟。”
“你心里清楚就好。”
“……”
见绾香没什么大碍,萧怀瑾又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梁错手段不够毒辣,刺客嘴里问不出什么话来,你去。”
“是。王爷可还有其他吩咐?”
绾香试探着问,似乎还希望从萧怀瑾的嘴里听到其他什么。但萧怀瑾偏偏是个不解风情的,瞥了她一眼:“府上爪牙务必一起拔除,否则唯你是问。”
绾香套上皮靴,站在起来歪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