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看着伽赞拿出来的另外一个茶褐色的药瓶想了许久:“那要怎么嫁祸给她呢?”
“整个山上,就她懂得制毒。而且这毒药是她自己配的,想必这世上也没有谁能制出一模一样的毒药了吧?
再说,她跟在老爷身边有年头了,是不是她的药老爷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一出事,我立刻出去宣扬,老爷知道了也一定会逼着她拿解药出来的。”
“那你怎么不把解药也偷出来?”
“一连拿出来的东西太多岂不显眼?再说,咱们也不是没有解药?只是药性慢了点稍稍受点苦而已。”
“富贵险种求……”
“是了,就是这个道理。你若想得明白就最好。桐月妹妹生的可爱,等你好转老爷自然会心疼你,而你的叔父深得老爷重用,只要你一出事,老爷也是不得不追究。”
“嘁。”桐月回身靠在软垫上,斜眼看着伽赞:“你不也是纥族尊贵的公主吗?不是也有你全族上下心疼?
纥族上下难道还比不上我叔父一个小小员外?还是公主自己留着吃吧,也好叫老爷多心疼心疼你。”
纱帐之下两个人隔案相对,都是一副不准备退让的样子。
最后伽赞笑了:“尽管我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认先前你说的很对。倘若我的母族真的在乎我,怎么会放任我被关在皇城的大牢里受刑?
只怕我吃,与你装病是一样的结果。”
桐月点点头,看着案上的药瓶终于认同了伽赞的话。
“既然桐月姑娘都懂,我就先告辞了。”
眼见着伽赞起身就要走,桐月突然又叫住了她:“站住。”
伽赞回头:“怎么?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就看桐月打开两个药瓶,到处两颗红豆大小的药丸放在手里,递到伽赞跟前:“既然不会死,你吃给我看。”
见到伽赞没有伸手去接,桐月一挑眉毛:“不敢吃?难道刚才那些话都是诓我的?”
“当然不是。”
听完桐月就从两个瓶子中各取一粒药,放在手心呈到伽赞面前,等着看她吃掉。
伽赞看着两颗红豆大小的黑色药丸,倒是也不迟疑,伸手接过来扔进嘴里就吞了。
在不和桐月说一句话,迈着稍显急切的步子走回自己的房中。
桐月并不傻,叫自己的丫鬟在伽赞门口等了许久,直到第二日见到伽赞又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丫鬟才安心的回到房中:“小姐,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