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采桑别墅乖乖养老去。”
楼烦看了他一眼,悻悻道:“便依你。”
又瞅了他一眼,嘀咕道:“看你个小白脸样儿,你会打仗吗?”
他语声虽小,近前的几名兵士却是听见了,想笑,却又强自憋住。
卫潇只作听不见,又道:“这第三条,便是要你听我号令,凡军令所至者,不得延误一时半分,我若要你往东,你不得往西,若错一分一时,便要军前问斩——”双目如电,望向楼烦:“这第三条,你可要想清楚了,答是不答应?”
楼烦在幻之灵国军中,一向是说一不二、横行惯了,只有他号令别人,没有别人敢号令他的,便是轻缨将军涉归,也要让他三分,这下突然便如脱缰的野马,要被套上个马笼子,心中十分别扭之极,但想“我若上了战场,君令都有所不受,这小白脸能管的住我吗?”当即痛快应道:“我答应!”
卫潇方点一点头,自令筒中掣出最后一面令旗:
“武烈大将军楼烦听令!”
楼烦连忙恭肃一抱拳:“末将在!”
“令你为中军营统领,兵发梓潼关!”
楼烦连忙大步上前,接过令旗,心头大喜,顺手在卫潇的马头上拍了拍:“卫潇,原来你特意给我留了个这么好的位子给我,够兄弟!”
偏将喝道:“天统大将军面前,不得无礼!”
楼烦此时心愿得遂,喜不自胜,也不跟偏将计较了。
卫潇从偏将手中接过一只木匣,递到楼烦手中:“这木匣之中,乃是一副围棋,这棋中黑子乃是用黑云母所制,白子乃是独山玉石所制。素闻将军虽出身将军世家,却是雅好这纵横十九道,战场清苦,卫潇便将这副围棋赠与将军,将军闲时若没有酒喝,便将这围棋打发一下时间,卫潇亦略通奕棋之道,若有机会,亦可陪将军手谈一二。”
楼烦接过木匣,但觉入手略沉,匣中棋子碌碌滚动,其声甚是清脆好听,手下亲卫早已牵来他的踏雪乌龙驹,他大笑一声翻身上马,道:“好!卫潇,这礼物我便收下了,异日战场之上,你我再来奕出个胜负!”
领了一队人马,马蹄踏踏而去。
只见旌旗涌动,数万人马陆续开拨出城,马蹄之声,百里相闻。
卫潇押在最后,双腿夹了一下马肚,正要催动照夜狮子马出发,白浅予却骑着的卢驹,从后面赶了上来,与他并辔,伸出双手,将他领口的白月披风,再替他系系正,又替他将凤翅银盔扶正,双目凝视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