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惊讶,这一家人,还真是不简单。
朱元成带着对父辈的崇敬之情说道:“父辈们曾经在这片土地几十年的积累才有这一条红线,和这些水渠的规划。父亲和爷爷也知道,无根河改道少则百年一遇,多则数百年一遇,非人力可阻挡。我们治水的,做不了许多,只能提前规划,未雨绸缪吧!”
周哲点了点头,知道,这些工作可不是一个人随便看看几个月几十天就能做好的。他想问为什么不早点说,可最后还是只能提了一句
“这事兹事体大,我恐怕要禀报陛下,等着朝中的决定,毕竟要让数州的县府成为河床可不是件小事。”
朱元成听了周哲的话一时面色晦暗,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走到周哲的身侧
“忠勇侯,你所作所为下官皆看在眼里,你为天下苍生计,是个大有为之人。是故,我同你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您能再做一次,为了百姓,为了大盛。我承认,我有私心,我想实现我和父辈们一辈子追求的梦想。可难道,咱们做的不是好事么?”
周哲看着朱元成有些激动的神情,若不是发自肺腑,大可如吴成林一样混日子。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你算过,这是多么庞大的工程,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么?这可不是件小事。朝中范公,窦公,各部尚书难道看不出来次事的利害么?”
朱元成不甘心,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放下最后的顾虑劝说道:“侯爷,利害,他们已经议几十年了。我爷爷,我父亲,都曾经上报过。朝廷不是缺钱,就是说兹事体大。以前,河东有一品堂在,后来,有勋戚在,现在没那么多阻力了。侯爷何故踟蹰不前?”
“再者,如今那么多百姓反正是要等水患过去才能重新开垦,与其等到八九月汛期到来,不如现在就做,否则再过三两个月,哪怕朝廷通过了,可最佳的时机已过。”
政事有的时候,也是如打仗的战机一样同样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此时,河东大灾刚定,正是劳动力最多最廉价的时候,而且是为了河东的老百姓们做事。错过了此刻,再想阻止,便要花费更多的人力物力,而且各级官员搞不好还要雁过拔毛。
周哲脸色迟疑不定,朱元成继续趁热打铁
“往年,汛期到来,各地联防死堵,各级官员都怕水从他们地界冲开大坝。但往年再差,至少有大坝,现在纯粹是靠地形兜着。若是汛期的雨不大还好,若是雨大脸面的话,究竟要再淹几个州府就不知道了。”
周哲此刻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