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同意了朱元成的建议,把希望,或者把活路寄托在雨下的大不大上,他实在是没有这个勇气,不如搏一搏。
“你算过么?要多少民夫,多少粮食?还有银钱之类的。”
“没细算,但若是粮食足够,百万民夫三个月内可完成大堤建设。”
朱元成没敢提银钱,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周哲点头,哪怕他把数代之积累花光也在所不惜,他就是为了一个梦。
周哲算了算,三个月,完成之之时恰好是汛期,而且,朱元成恐怕有赌的成分。他是为数代之梦,可周哲是要为这河东的百姓负责的。所以他赌不起。
“我给你调配一百五十万民夫,粮食我能保证每日两顿干的。银钱方面我会先从我内卫的口袋里出,但是你必须保证,在汛期之前完工。”
这实际上是一场豪赌,赌赢了,河东至少太平三十年,赌输了,一切皆休。
朱元成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说道:“侯爷,保证完成任务。若有差池,我提头来见。”
“提头来见?若有差池,我可没闲工夫收你的人头,到时候,我的人头恐怕都不保。”周哲斜眼看了一眼即将去实现数代之愿的朱元成,最后,看着无根河感慨道
“雁过留声,人一辈子,是要留下些什么的。”
他一路走来,做了很多事,更多的是在杀人,或者杀人的路上。而真正有意义的事并不多。
当天,一份详细的奏报和朱元成数代规划的图纸被送入了京城让他们慢慢去议论去。而更多的,是发往各接纳流民的州府衙门,以全权代理的钦差名义,组织难民前往预定地点,以工代赈。
更远的信,则是发给远在河西的几位。粮食,该运到预定河堤地段了。
再回运城,路过城外的难民营,这一次,周哲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干净。没想到,一去数十日,司胜男以及把这里规划的如此只好了。
而且,似乎有什么情节一般,司胜男再次把那些失去父母家园的孩子们组织到了一起,只是,这一次人数更多,足有近两千人。
听周哲说要让她组织难民们去建新的河堤,司胜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说道
“你真的决定了?”
周哲一听口气,就知道司胜男似乎不对此看好,但他还是肯定的点头,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唉!我就知道,你还是那样,想做什么,总为大局,却从来不顾及个人得失。难民我会组织的,明日便可往南。需要我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