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六小姐身边的莲生差点没追上。”
“这荀小公子也十五了。”说到一半小冬忽而笑了笑:“说起当年,他可是在兰泽巷,将六小姐欺负到满身是土的蹲在墙根不敢起身呢。这会倒是追着人身后,说得人脸红。倘若六小姐是个记仇的,他可有的哭呢。”
亦或是这情分早早就定下了,荣长宁倒是觉得当初的荀敬岐欺负荣荠,就是单纯的想要欺负人。
小冬拿起荣长宁出阁前的白玉钗:“主母这钗都带许久了,要不换换样子吧?我瞧城东铺子孝敬过来的红珠步摇和珊瑚坠子搭起来好看得紧,很衬主母。”
“太抢眼了。煜儿看那些鲜艳的珠子会伸手去抢的,回头伤了可就不好了。”
说话时候,林姑姑便从外边回来了。小冬小秋起身微微颔首,继续忙着手里的事。
林姑姑握着个匣子过来:“主母,外边一切顺利。”
“有多顺利?”
“不出七日,白陆氏定当跪到主母脚下。另北浔回信,您要的姑娘都选好了,不日便送来给您过眼。”
……
又到春猎后,圣驾回鸾。
白楚熤跟随三房叔父带着堂兄弟,跟随圣驾送至轩辕门。回去的路上,三房叔父白修远脸上却现了愁容,骑在马上长叹了口气:“你瞧见没?这些言官到了猎场都不放过圣上,追着到大帐里,非要议立储之事。”
“东宫乃国之根本,咱们做武将的,不多说话。”
“单说这事我倒不怕什么,从长宁被册封郡主后,御史中丞曹清始终咬着你与废太子还有逆臣刘桓恕的旧情不放,力主彻查。上了几千字的折子,我怕保你不住啊。他们知道长宁去了一趟紫宸殿,便开了恩准荣家大小姐同废太子和离,加之最近皇城中人对长宁的非议……你的处境太过尴尬。”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白楚熤也无奈低头,虽知道祸端从何而来,却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平息,转眼看看白修远,话还是咽回了自己肚子里,转而说了一句:“叔父先行,我去弘隆铺给祖母和长宁捡些茶点。”
“这事你叫下人办就是了。”
“不行不行!”白楚熤连连摆手:“他们不知长宁喜好!”
说罢就调转马头朝弘隆铺去了。
两人会意,都知道这内因无从解。就在一筹莫展时,一条浅粉色的帕子从空飘至撞进了白修远的怀里。
朝远了瞧,一位抱着琵琶的姑娘,身着水粉色的纱裙由两个姑子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