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镕召唤白哥儿和黑妞,将绳索交到韵之手里,要妹妹牵着狗回营帐去,并严肃地说:“韵儿,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韵之慌张地抹去眼泪,僵硬地点头,从哥哥手里接过绳索她还在哆嗦,可还是勇敢地牵着狗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若有事,白哥儿和黑妞一定会叫,祝镕不用盯着妹妹看,立刻便来处理善后。
他奋力挪动金浩天的尸体,做出拖拽搬运的痕迹,同时也发现了金浩天脑袋后那块让他致命的尖锐石头。
捡走这块石头,抹去地上的痕迹,再走到闵延仕身边,捡起了沾满血污的凶器。
“我杀人了。”闵延仕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都没发生。”祝镕伸手扒下闵延仕染了血的衣裳,和石头团在了一起,
“把脸洗一洗,回去睡你的觉,今晚整个围场除了入口处几乎没有关防,而金浩天没有官职军衔,他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让金东生自己去想吧。”
“我……”
“什么都没发生。”祝镕猛地搭在了闵延仕的肩膀上,
“记住,什么都没发生。”且说营帐这边,扶意在韵之离开不久后,就听见外面有人徘徊,可是她不敢出来看。
此刻又像是听见白哥儿和黑妞的动静,实在忍不住坐起来,但还是不敢出门,正犹豫不决,门前突然有人进来。
“谁?”扶意警惕地呵斥。
“吓着你了?”祝镕道。扶意一听丈夫的声音,顿时放松下来,起身迎过来,可是祝镕却说:“先别碰我。”扶意没敢动手,也不点蜡烛,只轻声地问:“镕哥哥,怎么了?”祝镕身上沾染了泥土,脱下外袍后,才随扶意坐下。
回来之前,他把闵延仕染了血污的衣裳,暂时埋在了皇帝的大帐底下,如此即便明天就要搜查,谁也不会去动皇帝的大帐,待日后再挖出来销毁。
但那两块致命的石头,被他扔到了围场相反的方向,并在那里制造了凶案发生的痕迹,好让人怀疑,是在那处行凶后,再移尸到此。
不论如何,将事情变得越复杂,才能让人不怀疑到闵延仕和韵之的身上。
“明天陪着韵之,时时刻刻陪着她。”祝镕对扶意道,
“金浩天死了。”扶意心口一紧,但她相信以韵之的力气,不可能杀金浩天,当听到闵延仕的名字,心里更乱,她还不敢对祝镕说,韵之曾经对闵家大公子心有所属。
祝镕很冷静:“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