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奇一一给他展示自己捡来的东西:“这个是在河边捡到的一只鞋,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这还有件衣服,你身上的都刮破了,勉强能先披着——”
她又举起一条难以形容的东西:“这还有条大裤衩……”
云起脸都绿了:“我看起来是很需要这些东西的人吗?”
“你当然需要了!你看看我们两个现在破破烂烂的,只需要再拿个碗,凭借你这相貌我们就能要饭起家!”
“越说越没谱了。”云起懒懒的闭上眼,“要穿你自己穿。”
林阿奇看了看手里一堆乱七八糟的,随手往旁边一放:“你衣服都还是湿的,这么穿着不难受吗?”
云起懒洋洋答:“死不了。”
“你对自己要求这么低啊?”说着又叹口气,“看来这王爷也不是很好当啊!”
这同情的调调是怎么回事?
两人待衣裳干得差不多了,各自规整好了分鱼吃。
林阿奇找了处阴凉地靠在树上,鱼皮焦香,鱼肉鲜嫩,虽没有盐巴胡椒粉等佐物,就这么干吃也是很美味的。
云起腿有点不便,一直不动倒没觉得有什么,走起路来居然有股钻心的疼。
林阿奇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的那份,见云起面色凝结,似乎是便秘。
“你想如厕吗?”
“什么如厕?”
“不是如厕啊?那你怎么了?”
云起又试着走几步,疼痛不减,无法缓解,只要一迈步就疼得他冷汗涔涔。
“你脚崴了啊。”林阿奇三两步上前握住他的脚踝不让他乱动,手下动作飞快,脱掉鞋子,才发现他的脚踝肿得老高,掌心处还有根针刺。
云起不知到底怎么了,只觉让一个臭丫头这么看他脚底板怪奇怪的。
林阿奇嘿嘿一笑:“没什么大碍。”
云起正要松口气:“嘶——”
痛得他青筋暴起,扶住林阿奇脑袋的手差点把她脑瓜子拧下来。
“这么长的一根树枝针刺,你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她举着一根比寻常缝衣针要粗壮三倍的针刺,满脸不可置信。
云起也觉着奇了:“大概是来这颗树下后不甚踩上的。”
林阿奇四下望了望:“这里又没有针刺树,哪来的针刺?”
握住他脚的手隐隐察觉有液体在流动,林阿奇低头,这才发觉手已经被鲜血染红。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