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地上没有类似的针刺后,林阿奇扶着他坐下,将他受伤的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拿出方才洗净的衣物撕扯成几块,飞快地包在他的脚上。
然而血迹很快渗透了白布,隐隐还有滴漏的态势。
林阿奇慌了,再一看云起,因为极力忍耐,额间早已被汗水濡湿,一张冷峻抑制的脸上满是痛苦挣扎的后劲。
“你感觉怎么样?你别吓我……”林阿奇咧开嘴,语气里隐隐有苦的坚忍。
云起咬着牙差点背过去去:“你包的太紧了。”
还有一条细布条正好勒在伤口处,血管被压迫,不疼死他才怪。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阿奇动作飞快,想要解开布条,然而手忙脚乱的居然打了个死扣,解了半天也解不开,再看云起,他好像就要离开人世了。
一狠心一咬牙,不就是根破布条吗?
“呀——”
伴着少女的惊呼,云起倒在了地上。
布条被撕开了,云起也快驾鹤西去了。
痛昏过去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实在是太丢脸了。
云起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回忆起这件事情。
然而跟祁攻大肆表达当时的她有多害怕的林阿奇显然不会想到要照顾这个自尊心极强的王爷的心,还在喋喋不休表示自己把他拖到城里请人报信有多么不容易。
那可是十里路啊!
旁人不知,他们两个可是知道的,她只是一个小女子,能拼了命把云起拖回来有多么尽心尽力啊!
倒在床上怀疑人生的云起表示自己不想听。
他的脚底是被毒针刺贯穿了,由于针刺没入得太快,导致他没有任何皮肉被贯穿的感觉觉,然而只要一行动,皮肉内里的疼痛就会迅速传达到神经,引起浑身上下的疼痛感。
那种又疼又难抑的无力感,哪是这个话多如黄河般滔滔不绝的女子能体味的。
“他就突然昏过去,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那根针刺一下子要了他的命,急忙去探他鼻息,你猜怎么着?”
祁攻看了眼榻上欲生欲死的王爷,好奇问:“怎么着?”
林阿奇一拍桌子:“当然是还活着啊!你怎么这么笨!”
被嫌弃的二人:……
大夫对着日光看了好半天的毒针刺,这才叹息着道:“这是长在深山里的流氓针,你们去寻药碰着了也是正常,不过下次要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