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铁山城外五十余里。。。
某处隐蔽的山林中。。。
是夜。。。
且说这秦绰一个人压低了身形,在纵横交错的枝桠之间急促地走,也时不时借着空中冷月的清辉回望,双手插在口袋里,而斗篷的边檐,压得低极了。
终于,他掀起一大片树枝,见了一个地洞,于是果断跳进洞去。
洞内果然别有洞天,只见有好几人围着一枯黄的油灯,正瑟瑟发抖呢。见秦绰行色匆匆,这几人慌忙是站起身来。
这洞内的人个个气息不凡,大概便是这清河秦氏的高层人员了吧。
“坐吧。”
秦绰叹了口气,也不摘去身上的斗篷,只和其余人一样,席地坐下了。
“接下来怎么做?”
有一个声音问道。
“事不宜迟。”
秦绰当即是回答:
“速速退兵。”
“退兵?这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腐朽的政权而已,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活在他人的荫庇之下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另一个声音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这话刚说完,立刻有一两人附和着说出类似的话来。
“唉。”
深深叹了口气,秦绰开始动手拍掉身上残留的雪花:
“我绝非长安君的对手。长安君的境界,大概是已经和羽玉溪相差无几了。”
“这。。。”
“唉。。。”
。。。
四座皆惊,不时传来一句叹息声,这洞内的人,似乎也都哑口无言了。
“不过。以我观之,长安君命不久矣了。”
秦绰挠了挠头,说出了这句话,又是引得一阵窃窃私语:
“否则他可以直接出手将我拿下,甚至说将我击杀的。但他没有。他所忌惮的并不是我的修为,而是跟我打一场,他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了。谁不怕死呢?谁不珍惜自己的命呢?”
“所以。。。要不我等将长安君策反吧。”
这时又冒出一个声音,听起来好像非常有道理。
“恐怕行不通。”
秦绰摇了摇头,看向那声音所传来的方向,虽然这枯黄的灯色中,几乎是什么也看不清:
“我曾听闻,早年间,长安君曾跪在羽玉溪面前发誓说:在我的生命结束之前,你将拥有我的忠诚,生是羽氏的人,死是羽氏的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