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借出去了,袁雨潇自然还得细细问清缘由,袁祥龙虽然不敢告诉父母,在哥哥面前倒不隐瞒,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都说明白了,甚至自己那一桩桩光辉劣迹,也决不稍作删减,全部竹筒倒豆子坦白了。袁雨潇听得有些无语,这些事情自然很不合他心底的规矩,但放在平时,他也不会怎么真心去生气,觉得少年青春期,出这些事也算不得怎么异常,尤其是从小到大,这位弟弟大人没事就爱出点状况,他对之都习惯到麻木不仁了。但是现在,自己一肚子烦恼,听了这类事便觉得有些堵心,忍不住就得教训弟弟几句,好歹是个兄长,这份责任是得尽到的,“小龙,你也是个高中生了,也该有一点做人的修养了,一日为师,终身是父,你给老师写个检讨很丢面子吗?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再说,你这么硬挺着有什么好处?你打算以后就永远靠借钱过日子了吗?”
袁祥龙虽然不全以哥哥说的为然,但刚刚借到钱,心情大好,也不能不顾哥哥大人的面子,所以尽量陪笑着说,“哥啊,怎么会永远靠借钱过日子呢,我不信老师会做那么绝。”
“你不信,万一……”
“嘘——”袁祥龙抑住袁雨潇止不住高起来的声调,“哥啊,从小到大,你总是想到万一出现的最坏情况,我总是想到万一出现的最好情况。你是悲观主义者,我是乐观主义者。”
“我是现实主义者!”
“是的是的,我们两个从小就相反,你总怕明天有什么不测,总想把好的留到最后,而我总是享受目前,吃一盘花生,你每次都选最小的,想留着大的,我每次都选最大的,结果你永远吃的最小的,我永远吃的最大的,这就是现实,哥啊!”
“你看人家米泉,怎么就晓得自己转弯呢,人家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听了这话,袁祥龙本来陪着的笑脸也阴了下来,“哥啊,你不提这个叛徒还好,你一提他我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违反同盟条约,我何至于独自处在这么难堪的境地,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坚持下去不让老师轻易得逞!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袁雨潇又好气又好笑,“你没得脑膜炎吧!他当所谓的叛徒,你跟老师较什么劲啊!”
“这一定是老师搞的各个击破的诡计啊,我不跟他挺着,他还以为他的分化瓦解战术有多高明呢!”
袁雨潇简直啼笑皆非,知道他是强词夺理,做了个暂停手势,“行了行了!这都扯哪里去了,我们回到原地去,这个事情的重点是:一,应该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