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慎言道:“奶奶,你过生日,我也没准备什么。给你写幅字吧。”
江老太太点头:“好好好,让我看看,你跟王天国学了十多年书法,现在什么模样。”
陈光之也觉得有趣:“王天国?小王今天来了吗?他的楷书,虽然说不上登峰造极,但也绝对算得上登堂入室。我看过他的字,在这长洲,估计能比得上他的,可没几个。”
邻桌一个老头起身,笑道:“陈老,我在呢。一直没敢打招呼,没想到两年前有幸见过您一次,您还记着我呢。承蒙陈老夸奖,感激涕零,感激涕零啊……”
陈光之笑道:“你小子说话还是文绉绉的。上次临摹的《兰亭集序》,可是得了头奖。想不让人记住都难。走走,看看你这徒弟,有没有得你真传。”
众人起身,前往左区的书案。
书案半人高。
两米长,一米宽。
上面摆着笔架,琳琅满目,挂着很多毛笔,都是极品。
砚台是洛阳的澄泥砚。
纸是安徽宣城正宗的上品宣纸。
墨是屯溪的特级松烟墨。
笔墨纸砚齐全,全都是好东西。
有旗袍服务员妹子一旁研磨,铺宣纸,摆镇尺。
孔慎言洗手,活动着手腕……
江寒解释说这是长洲圈子里的传承规矩,这是对笔墨纸砚的庄重和恭敬……嗯,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吧。
旁边的陈一诺都快憋不住笑了。
尼玛,写个字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不知道的还特么以为是道士开坛呢。
孔慎言终于执笔了。
握着笔,却不沾墨,在那沉思。
陈一诺小声道:“你猜他在想什么?我觉得这货现在脑子里说不准在想,旁边这俩旗袍妹子,真特娘的性感。”
江寒掐了他一下,轻啐道:“你才是这么想的吧。他这是冥想。我爷爷的习惯。听说我爷爷当年写字之前,都会先在脑子里写一遍,然后下笔如有神助,胸有成竹,一气呵成。”
陈一诺等着孔慎言一气呵成呢。
但这小子冥想半天,沾了墨,一笔一划,写的也没多快。
当然,快慢并不是评判书法好坏的标准。
但陈一诺现在就是草圣张旭。他拥有草圣张旭所有与书法有关的记忆技能眼光和经验。
一眼就看出来,孔慎言又是净手,又是冥想的,装逼半天,写字的时候,却笔势不稳,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