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按捺住兴奋激动跟到顾恒舟营帐,她就知道这人不会眼看着她挨饿不管的!
顾恒舟的吃食和军中将士无异,三个馒头,一荤一素一汤,都是伙头兵的大锅里盛出来的,油腥少得可怜。
“顾恒舟,你就吃这个啊?”
沈柏一不留神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顾恒舟回头凉凉的看着她:“沈少爷不能吃这个?”
你听听,人家是好意关心,他偏偏喜欢用恶意揣测别人。
沈柏不做辩解,抓起两个还热乎的馒头一个咬了一口,把腮帮子撑得鼓鼓的,像只仓鼠:“我什么都能吃,整个昭陵,再找不到比我更好养活的人了!”
顾恒舟看了她一会儿,淡淡开口:“军中不许浪费食物,你最好能全部吃完。”
军中的馒头做得比外面卖的大一倍,沈柏只饿了两顿,万万吃不完两个馒头,连忙把自己咬过的部分掰下来,剩下的都放回碗里,咽下嘴里的东西谄媚一笑:“我……我刚刚是替督监尝尝味道,没想到这些伙头兵馒头蒸得还挺好的。”
说完,自己端了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出了操,喉咙发干,沈柏先喝了口汤润润嗓子才意味深长的看着顾恒舟:“顾兄,你好歹是个堂堂督监,怎么不给自己开小灶?人家新瀚营的伍长都吃得比你好呢。”
“你可以去他们那里吃。”
顾恒舟黑幽的目光笔直的望进沈柏眸底,沈柏被看得老脸发烫,垂眸避开:“我不是嫌弃这些吃的不好,只是觉得很奇怪,瀚京校尉营本是一体,却在外人不知道的时候分成了两派。顾兄都毫无国公世子的架子与将士同吃同住,手下的人却堂而皇之的搞特殊对待。”
说到这里,沈柏顿了顿,眸子迸出一丝滚烫耀眼的星火:“顾兄,你难道不觉得,瀚京校尉营就是昭陵山河腐朽、积重难返的缩影吗?”
“沈柏,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当然!”沈柏毫不犹豫的点头,“我既倾心顾兄,自会想顾兄所想,忧顾兄所忧。”
顾恒舟周身的温度陡然降到冰点,眉头拧成麻绳,恨不得让目光凝成实物,在沈柏身上扎出几个血洞来。
偏偏沈柏还不怕死,特别诚恳的继续说:“虽然眼下我对顾兄的爱还不被世俗所容,但顾兄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你想屠尽天下人?”
“怎会?我若是那等凶狠残暴之人,怎配得上顾兄的满腔大义?”
“那你要如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