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要包这艘船,好酒好菜可劲儿的上,小爷有的是钱!”
这个时节难得遇到出手这么阔错的主,船家面上堆满了笑,开口却是歉然:“二位小郎君,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我们这艘船已经被人包下了,小郎君可否明日再来?”
明日?小爷倒是可以等,可顾兄他不等小爷啊。
江里其他船都入不得沈柏的眼,沈柏不甘心的问:“是谁包下这艘船的?我想多出一些银钱,可否请他今夜把船让给我?”
沈柏态度还算诚恳,而且身边还站着一个气度不凡的顾恒舟,船家犹豫了一下回答:“是国公府的二少爷一个时辰前派人来付的定金,小郎君若是真的想要这艘船,可去国公府与二少爷商议。”
顾恒修?
沈柏回头看了顾恒舟一眼,顾恒舟眼底也有诧异。
顾恒修还未入仕,平日结交的也只有学堂里那几个公子少爷,今日又没什么特别的事,哪里需要包下这么大一艘画舫?
“谢谢船家,我与顾二少交情不错,既然是他包下的,那便让他先用吧。”沈柏脸上堆了笑,从腰间摸出一锭银子递给船家,“请船家多上些好酒好菜好好招待二少,不必告诉二少我们来过。”
平白多得了赏,船家开心得不行,连连点头:“请小郎君放心,我一定好好招待顾二少。”
沈柏带着顾恒舟离开,走出一段距离,沈柏压低声音问顾恒舟:“顾兄可好奇二少今夜包下大船要宴请谁?”
顾恒舟已经知道沈柏行事的套路,微微皱眉:“你又想做梁上君子做隔墙窃听之事?”
沈柏眯着眼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狸:“顾兄怎么说得如此难听,朝中局势复杂,二少涉世未深,难免会被名利迷了眼,顾兄这个做兄长的,也该多关心关心他,以免他走了歪门邪道,给顾家门楣蒙羞不是吗?”
沈柏把这事粉饰得理直气壮极了,顾恒舟若是不跟着她去偷听,那才是冷漠无情,放任自家兄弟走歪路不管。
顾恒舟说不过她,加上心底也有疑虑,便和沈柏一起上了一只不起眼的小舟,待到夜幕降临,才趁着无人注意跃上那艘大船。
大船有两层高,下面是雅致的包间,上面是两个四角凉亭,摆着黄花梨木做的桌椅,夜风徐徐而来,带着清凉的水汽驱散白日的灼热。
船上只有几个伺候的小厮丫鬟走动,顾恒舟很容易带着沈柏到最大的包间屏风后面藏起来。
两人刚藏好没多久,顾恒修便领着三个护卫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