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修神色严肃,递了眼色,三个护卫便开始搜查包间,没想到他这么警惕,顾恒舟下意识的抱紧沈柏,正想另外找地方藏起来,门外又走进来一个穿着玄色华服的少年。
这人名叫姜映楼,是太尉姜德安的养子,也是沈柏的老熟人,上一世他在朝堂之上和沈柏几次交锋,仗着有姜家做靠山,使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沈柏在他手上吃过不少闷亏,不过新帝继位后没多久,沈柏便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本参得他丢了官位,流放出京。
没想到顾恒修竟然和姜映楼这样的人有来往。
姜映楼墨发高束,戴着一条银色双龙戏珠抹额,五官俊朗,肤色偏暗,腰间配着一把雕猛虎攒宝蓝玉石的宝剑,唇角微扬带着一起风发的笑,不屑的轻嗤出声:“我们都见了多少次了,顾少爷还在怕什么?”
都是年纪相差无几的少年,被这么一说,顾恒修脸上浮起羞恼的红晕,不想显得自己畏畏缩缩太胆小,顾恒修抬手让护卫出去,温声说:“昭陵自古不许结党营私,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姜映楼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却是满满的嘲讽:“顾少爷如今连功名都未曾考取,算什么结党营私?”
这话戳了顾恒修的痛处,他的脸色难看起来。
他虽然是二房的嫡子,但他爹只是五品官员,性子又颇为清傲,平日和朝中其他官员没什么来往,因此没有资格进太学院进修。
顾恒修一直觉得,连沈柏、周珏之流进了太学院都能在小小年纪考取功名,定然是因为历届科举考试的阅卷官都是太学院的人。
他这样没能进入太学院的人,想要考取功名实在是难于登天。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顾恒修直接切入正题:“姜兄今日为何要约在这里与我见面,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姜映楼笑得意味深长:“自然是有好事要说。”
好事?
顾恒修心头一跳,见姜映楼故意吊自己的胃口,按捺住激动,让人送来丰盛的酒菜,等菜上完,顾恒修吩咐其他人不要来打扰,亲自给姜映楼倒了一杯酒:“姜兄请用。”
姜映楼姿态高傲,坦然受了这杯酒,啧啧出声:“好酒!”
顾恒修又帮姜映楼满了一杯,姜映楼没急着喝,幽幽道:“明年春试,我义父会是主考官。”
顾恒修一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眼睛发亮,控制不住的问:“当真!?”
姜映楼夹了一粒油酥花生丢进嘴里咬得嘎嘣脆,冷嗤:“明日四处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