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这份心,宁欣看热闹心态少了许多。
以王家人的无耻,向宁欣身上泼脏水的事情未尝做不出。
王家可以将堂堂昭容县主逼到这部田地,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京城人都知道太后下旨‘逼’王家偿还宁家的家产,也知道为此变卖了嫁妆,更清楚薛珍从宁家负气而去,她回到王家就小产了,自然宁家的嫌疑最大。
“二表嫂眼下怎样?太医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能清醒?”
“老奴不知,不过听说二奶奶怕是很难清醒,老奴得空溜出来的时,王家杖杀了十几人,是白姨娘动得得手。”柳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阿弥陀佛,血色弥漫,白姨娘也不怕遭报应,活生生的人就就那么打死灭口。”
“平时瞧着白姨娘慈眉善目,柔柔弱弱的,没料到心这般的狠辣,杀人不眨眼的。”
宁欣接口道:“她也是为了表弟的前程,下人奴才的性命都捏在主子手里,王家到时厚葬他们,给他们亲眷一笔银子,谁又在乎他们的性命?”
银子?宁欣眼前一亮,王家从跟上已经烂掉了,也不愁找不到错处。
柳妈妈抹了眼角,叹息:“刘家大姐的小孙子也去了,刘姐姐守寡半辈子,儿子早丧,儿媳改嫁,她只有小路子一个亲人,为了能在二少爷书房伺候,她托了许多的人情,只想着孙子不做个睁眼瞎儿。 谁知偏偏出了这档子事儿,可惜了那个半大的小子,还不如当时留他在灶房当差,再苦再累好歹活着,刘姐姐也有养老送终的人。”
“不是老奴抱怨,能在书房当差,就近伺候二少爷的下人都是有些脸面的,家里都是府上的老人。”
宁欣问道:“这次被杖毙的人亲眷,柳妈妈认识的多么?”
柳妈妈心有余悸的说道:“曾经都在主子跟前听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柳妈妈勉强打起精神。“老奴真真是怕了。太夫人连大小姐都...老奴对不住大小姐,可当时老奴也没别的办法,不瞒您说,老奴这次真真是心寒。不管您念不念老奴的好。老奴都不敢再去王家。”
被宁欣慎重的目光盯着。柳妈妈心底有些发毛,抚了抚身:“小姐有吩咐?”
“是有件事想交给柳妈妈,只是我不知能不能信得过你。”
“这...”
柳妈妈早已经脱了奴籍。时常去王家只想再捞点好处,同时在老姐们面前显摆显摆,化身为良民的奴仆一般很难摆脱原来主子家的烙印,柳妈妈一家的荣辱其实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