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最高法院门口的鸣冤鼓,不断被敲响,迎来无数百姓围观。
完颜康一手设立法院之后,设置的司法程序大多与前世类似,只是他也根据时人的认知,特许世人进京到最高法院门前击鼓鸣冤。
新朝建立之后,政通人和,百废俱兴。加上监察院监察四方,手段了得,官场少有作奸犯科之辈,难有冤屈进京。
这鸣冤鼓摆出之后,两年来也不过被击三回罢了。
要敲动这鸣冤鼓,颇为不易。鸣冤鼓下,是特地打造的一丈见方的碎石地面,击鼓之人必须除去鞋袜,赤足立于碎石之上,敲动鸣冤鼓一炷香以上的功夫,法院方才派人受理冤情。
韩添丁被定罪之后,韩硕立马让下人给家中报信,自己日夜兼程,飞马往中都赶去。
此刻韩硕赤足站在鸣冤鼓下拼命击鼓,他批头散发,双目通红,脚底被碎石扎的鲜血直流,却似乎毫无知觉。
“击鼓者停手?你的冤情本院受理了,入内述冤即可。”
韩硕踉跄着走出碎石地面,到最高法院正门口扑的跪倒,放声大哭起来……
一日之后,公孙玉入宫请见皇帝。
完颜康听完公孙玉的汇报,抚了抚摸额头道:“我的院长大人,此案你怎么看?”
公孙玉饶了饶头:“陛下,此案确实有些棘手,微臣愚钝,不知如何定夺。”
完颜康哦了一声:“如何棘手?”
公孙玉道:“永宁县一审判韩添丁无罪,确是存疑,汾州判了韩添丁有罪,也有几分道理,更何况,此案事关土改大局,微臣不敢擅专。”
完颜康呵呵一笑:“法院事务,都由你公孙院长说了算,有什么擅专不擅专的。”
公孙玉连道:“微臣不敢。”
完颜康摆了摆手:“这案子想必你是有些为难,这样吧,高院派一组人马,我让监察院也派一组人马,先赶到汾州去,把本案前因后果查实再说。”
“陛下圣明!”
……
随着完颜康一声令下,监察院和最高法院各自派出一队精兵强将,星夜往汾州赶去。
联合调查组一到汾州,立马开展工作,调取了韩添丁一案的所有证据,对洪熙、耶律明、薛文山、徐文、张岩等人一一问询,制作调查笔录。
面对调查组的问询,一众官员无人敢有丝毫隐瞒,对案件前因后果均是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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