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也是……啊?也是有道理的!只不过,说砦司令……不,砦魁元有通敌迹象,不知可有这个……这个证据么?”
郑灵宝道:
“当然有!你专员大人知道不知道?姓砦的已在射鹿县境外的沦陷区开辟了第二运输线,如果不和日酋清水和匡汉正义军的池南蛟达成某种默契能行么?大量钢管、器材能运进来么?”
应北川又是一惊:
“有这……这种事?”
郑灵宝苦苦一笑:
“还唬你不成?!砦魁元敢骗你专员大老爷,我这个小督察可不敢骗自己的顶头上司呀!”
他火了:
“不……不骗我,这些情况,你……你为啥早不和我说!”
郑灵宝双手一摊:
“早给你说又有什么用?你能阻止姓砦的么?你敢阻止姓砦的么?砦魁元连司令长官的话都不听,能听你的?”
倒也是。用郑灵宝私下发牢骚的话说,他这个专署专至多顶个联保处主任。
郑灵宝又说:
“这广清八县,除了咱专署大院里那面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国旗,哪还有什么地方象委员长领导下的中华民国?这种局面难道还不该早日结束么?你应专员难道不希望做个令行禁止象模象样的行政长官么?”
他何尝不想呢?可广清八县的割据局面由来已久,既不是他造成的,又不是他维持的,人家有砦司令,有十万大兵,他光想能想来么?
细细回忆起来,他也曾象面前这位郑灵宝一样激昂慷慨过,也曾有过一番报效国家和民族的雄心大志。五年前刚被省府派到这里来时,他就一厢情愿地想打破这里的割据局面,为此还扎扎实实做过一些努力。
他曾深入民间,广泛征求民众对地方自治的意见,并把这些意见整理成文,亲自面交省主席;也曾就砦司令施行的集王寇做派为一体的统治方法,对砦本人当面进行过质疑;还曾就砦在八县境内禁烟,却把大量烟土公开征收,运往境外的做法表示过强烈不满,可他得到的是什么呢?省主席要他“难得糊涂”,砦司令要他滚出广清,有一天夜里,竟有人往专署门口扔了颗*……
他当然不能走,一走,专署这面青天白日旗没准都保不住,专署的脸还往哪搁?开初半年非但没走,碰到事照样硬着头皮去闯广仁总部,找砦司令。
砦司令照样见他,听说专署门口挨了*,很吃惊,还正正经经说要查。砦司令见他时客气倒是很客气的,有时还有酒菜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