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吧。”几个女子交头接耳说话,目光却是纷纷瞥向其他人的碗里,见食料都一样也就暗自放心。
盛京里攀比之风盛行,在高门府第内做客时,不管是赏赐还是吃食,但凡有差别就免不了暗含其它意蕴,只因为夫人们经常会别出心裁地在物什上留下小心思,以表特别优待与偏爱之意。
因此,这种以闲言碎语为幌子而互相查探的小动作,于在座之人看来,都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随着娇笑声泠泠传来,一句争辩脱口而出,再度打开了话匣子,“你这句援引之词,在诗中分明是形容初丹时的荔子,而眼下这个季节哪里还存有新鲜完整的荔枝?所以呀,说得贴切些,这应该是荔枝干,不过泡在羹汤里倒像是喝饱了水,所以才有几分水晶的模样。”
“用诗最忌讳张冠李戴,孙妹妹,不懂便是不懂,真没必要附庸风雅。”
那位孙姑娘本是无心之言,她自知理亏,只得唯唯诺诺地开口,“是我眼拙,诸位姐姐莫要取笑了。”
不管是鲜荔枝还是干荔枝吃多了都上火,况且,这帮“姐妹”就算斗嘴也要讲究‘礼尚往来’,你一句她一句有来有往,到头来没准会急得嘴上起燎泡。
宋知熹一想便忍不住嘴角上扬:到时候她定要好好嘲弄一番。
见人两句话便化解了难堪,安分地坐好,这样也好,免得她又讨人嫌了去。
她放下羹碗,寻思着要挑哪块点心才好,片刻过后,才仔细用汤匙剜开一小块糯米滋。汤匙切口圆滑用起来不太方便,她犹豫一二最终用牙咬开。
桌上各样吃食的口味千篇一律,都以清淡为主,糯米滋无色无味,好歹能缓解方才口中的甜腻。
许是听见有人抱怨,一位年纪较长的女子开解道,“太后娘娘正值延年之寿,不尚甜食,茶点什么的自然讲究清淡。想必是掌厨为了迎合你们这些小姑娘家,才放了数颗荔枝干入汤以冲解口中平淡。”
“是呢,方才尝了一颗,虽不似应季的鲜荔枝一般津甜,但滋味儿还算不错,惹我嘴馋得紧呢。”
宋知熹听言手中一顿。
她抬头,不妨瞧见几人强颜欢笑应着‘是’,貌似答得有些勉强。
而那些羹碗,一圈看下来都只是才动了一勺便被搁置在了一旁。
不太如意。
她思忖一番后,再度舀一勺羹汤且又倒回碗中,背过身去,只用舌尖舔舐汤匙。
甜的。
看着碗壁上高出于汤水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