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汤沫痕迹,她不得不接受先前已经喝了一半的事实。
直到开始察觉微微的腹痛,她才确定这种辛甜并不是出于好意,心中又恼又慌却又别无他法,体会这痛楚能否缓解。
五指抓紧了桌布,手指末端的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红,她一边忍痛一边佯装着面色,奋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可思议……闹哪样!竟是又着道了?!
因为羹汤是用于品尝的,人便会下意识放大味蕾的感官,更关键的是,汤水原本就寡淡,寡淡得犹如清水一般的汤里不管放入何种药粉,在再不敏感的味觉中它都容易暴露。
用甜腻的味道冲淡原本的干涩,药物混入也便难以察觉。而为什么要掩盖原本的味道,结合她眼下的情况可想而知。
手开始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她倏地踢开绣凳,磕磕碰碰之际汤匙跌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把姑娘们惊得不小。
“咋咋呼呼的做什么。”一女子嗤声揶揄。
“她眼睛怎么红了……”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满座顿时静下来,鸦雀无声。
一路小跑穿过回廊,心心念念的都是她死里逃生后得之不易的性命,前世与过往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映过,她才发现自己是这般畏惧死亡,她惜命,当真惜命!
只觉毒性将要发作,随着气血一遍又一遍上涌,绞痛处慢慢上移,心悸一轮接一轮经久不息地袭来,喉咙里开始泛起一丝血味,她用力吞咽回去,趴在红漆的栏杆上平息呼气。
……
“姑娘你没事吧,怎的脸色这么差?”
“哟瞧瞧!竟是嘴唇都发白了!”
两个宫婢夸张地惊呼却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此种不合常理的惊讶听起来瞬间有些不伦不类。
未待回神,两人便伸手穿过她的腋下搀扶住她双肩,她淡淡地掀起眼皮打量,目光懒散地扫在两人身上,明明看不出丝毫情绪,却让两人没由来觉得陡慌。
那几不可察的讥诮冷淡,仿佛是她们看走了眼。
“姑娘,身子不舒服便莫要强撑,回府好生歇息才是要紧的呀。”不待迟疑,两人便低着头搀扶她迈步离开,没走几步,发顶一个徐徐的声音绵绵入耳……
“不比在皇宫,姐姐们这么厚的鞋底,一会儿怕是不好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