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颜用指甲扣着床沿:“她还说了什么?”
“她……”大理寺卿有些为难。
“把她押上来吧。”李亦哲把若颜抱进怀里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床边上拿来外袍给她披上,“有些事情你不当面问清总是惦念也不好。”
若颜下意识地握紧了李亦哲的手。她总觉得这个答案会令她陷入绝望。
李亦哲了然地回握住她的手。
凌音被上了镣铐拖了上来,她一脸的坦然,似乎她什么都没做过似的。甚至被拖上来时还行了个礼:“奴婢参见娘娘。”
“凌音,这事是你做的吗?”若颜捏紧了衣角。
“是,是奴婢做的。”凌音淡淡地笑了笑,仿佛她不过是给糕点上撒了把糖,而不是用上了夹竹桃粉这样的毒物,“只是奴婢不甘心,为何只有陛下中了毒,娘娘却能安然无恙。”
“为什么?”
“娘娘以为是为什么?”凌音冷笑了一声,“奴婢在相府也有了时日,一朝为了护着娘娘被安排入宫。可从始至终都没人问过奴婢一句愿不愿意。娘娘也是,比起奴婢倒是雪莺更受娘娘倚重。”
“你若不愿来早说一声,我还能绑了你不让你回去不成?”
“回去?像原本宫里那个棠华姑姑一样嫁个庄子的管事,庸庸碌碌了此一生?娘娘以为,奴婢会愿意?”凌音笑了,“相爷所托奴婢本不该辜负。可奴婢就是看不惯娘娘习以为常将相爷一颗真心丢到地上践踏的样子。娘娘活着只会让相爷伤心,那不如就让娘娘死了。或许伤心还能少一些。”
“她死了洛寒笙便能少伤心一点?”李亦哲挑起那双狐狸似的凤眼阴沉地看着凌音,“她若是死了,洛寒笙怕是伤心得恨不得也死了。你以为你是在做什么?何况,如果她死了,就凭你是相府出来这一项,朕会让洛寒笙活着么?”
“陛下何苦拿话来吓奴婢?”凌音瞥了一眼李亦哲,冷笑出声,“陛下当年能安排太医暗中害死相爷的父亲,今时为何不能杀了相爷?陛下还有不得不用得着相爷的地方。陛下舍不得杀了相爷。”
“安排太医害死相爷的父亲?”若颜像是不敢相信似的重复了一遍,她瞪大了眼睛看向李亦哲,“这是怎么回事?”
“哦,奴婢忘了,娘娘还都不知道呢。”凌音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陛下那双抱着您的手啊,沾满了血呢。当年陛下有意整治云家,为何就真那么巧有一封通敌文书在国公爷的手里头?这若说是巧合,也巧合过了头吧?那什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