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余母所说,她和云枝已经有日子联络不到余沅桥和余父了。云枝上次见到余沅桥,还是余沅桥洵假时,两人一起去参加俏枝酒楼的那个‘自助餐’的时候,此后余沅桥就回去了,二人也再也没见过。
按理说,不管是久居军旅的爹爹或是大哥,最迟不过四五天便会寄来一封家书。但从余沅桥回去到现今已经快一个月了,连一封信或一个口信都没传过来。
余沅桥做事沉稳,余父却暴躁、意气用事,如此的反常余母担心是自家丈夫在京都惹了什么麻烦......却一直联系不到余父或是余沅桥。
“我问了我夫君。”云枝勉强的笑了下,道,“可他到底只是个文官,人微言轻,能打听到的消息只有他俩仍在京都,至于具体在做什么,为何久久联络不到,他就打听不到了。”
白家大家长点了点头,目光在送到余府上的那封信上流连了一圈:“现在和信上所记载的事情已经有了出路。按信上所说,余家小子会在十几天后去北疆任职大将军。大将军之比于他现在的官职,从明面上来看,是升官的。”
“既然如此,皇帝就不该,最起码不会因为小事和他置气,除非...他犯了什么大错或者被拿出来做了替罪羊。”
白简已经听懂了大家长话里蕴含着的意思,余父这个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被皇帝或是其他想要保下大皇子的人利用了,这利用甚至波及到了余家大哥余沅桥。
白简的武术就是余父启蒙的,可以说余父算是他多半个老师,长大后虽不像小时候那么亲他了,可白简内心还是把余父当成自己亦父亦师的长辈在尊敬。
白简听懂了的话,余母和云枝显然也听懂了,他们对视一眼,云枝眼里有掩不住的慌张,她拿起茶杯掩饰性的喝了一口,道:“我再让我家那位去问问吧...好歹他也是朝廷的文官...”
“不可。”大家长摇了摇头,“会打草惊蛇。况且,现在的真实情况谁也说不准。”
难办啊...大家长悠闲了半辈子的性子突然变得有些焦躁,要是打听个其他什么事都还好,自己打听不到的,就直接拜托给飞天楼好了。但这事明显是飞天楼给他们下了绊子,飞天楼这一条后路断了,就等于断了所有的后路...
首先,他们白家本身就无心插手朝廷上的事情,之前埋在各地各行业的暗桩也是怕自家毛躁的小辈犯了什么事儿,能够提前知晓,通过这些暗桩想出万全之策。而这次的事情...明显不是几处暗桩就可以解决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