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都这样了,余府比他们也好不到哪去。余父生性刚正不阿又喜欢直言不讳,只要是他觉得你错了,那就是你错了,甭管场合,甭管官职,哪怕对方是皇帝,他也敢在早朝上当着所有的文武百官大声的讲出来。
他早就说过,依余父的这个性子,做个武林世家的家主还算凑合,入朝廷?这辈子他都不够格。可余父还偏偏得了那份机缘,叫他想不入都难。这场有关于余府的劫难,迟早要有,无非是大小和时间的问题了。
整个厅里无比沉寂,所有人都低着头默默的沉思,就在这时,白简突然出声打断了众人的思考。
“我去吧。太爷爷,我去。”他一连气说了两个我去,看向大家长的目光坚定又幽深,“我之前认识了位书生,他现在是这届殿试的探花郎,是京都里大小官的红人,我可以托他去打听打听。”
大家长沉吟了一番才点头,同时告诫白简一切以安全为主,不要连累旁人。这一点,就算不用大家长提醒,他也知道。急匆匆的被召请过来,转眼间又要赶忙奔赴下一个地点,白简牵着马准备出发时,所有人都出来为他送行。
乌泱泱的一大群人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整理包袱、检查马具...他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把围绕在他们之中诡异的气氛冲淡了不少:“你们怎么都出来送我了?搞得我好像要去做什么大事再也回不来一样,我十几岁去江湖历练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担心啊。”
闻言,几个白家的家长都笑了出来,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回去,不必来送这个啥也不懂的混小子,只有云枝没动,站在原地看他。直到白简翻身上马时,她才问了句:“你说的那个书生...”
“......”白简掩饰性的咳了两声,轻声道,“就是你想的那位书生。”说完,便扬起马鞭,朝着前路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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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白兄能找到我的缘由嘛?”
听完修竹的叙述,赵钰问道。不过修竹自然不会与他解释这么多,只简单的说了余父的事情和需要托他做的事情,赵钰虽听得云里雾里,但好歹听明白,白简有事需要他的帮助。从来都是被白简照顾的他,突然生出了一种‘我被需要了’的情感。烫的他的心无比熨帖。
白简闷声点头,又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解释了一遍。不管怎么说,赵钰他是今年的探花郎,前途不可限量,而托他的这件事却有些不那么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