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也不恼,反是打趣道:“姐姐这话说得没错,不过,二爷年纪到此,也应该寻婚配了,至于对象的话,我觉得应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端庄持重的大家闺秀才匹配。”
沈安霓在旁听到,不免促狭,“你这话说得,岂不是在说长姊?试问普天之下还有谁家女子得太后‘端庄持重’之夸赞?”
沈安吢脸色微恼地呵斥,“休胡说!叫旁人听见成什么体统!”
沈安霓见一向溫风和煦的长姊隐愠,不由得做样子赔礼,“呸呸呸,叫我嘴里没个把门的,一通乱说,不过也全怪不得我,姐姐你贤名远扬,方才睿哥儿如此说,便第一时间想到了你罢了。”
说到这里,她眸子睨向沈安雁,见她静坐在一旁,白皙的皮肤在幽暗的堂中仿佛发光的玉石,纤长卷翘的睫毛随着眼帘微垂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菩萨坐下的莲花,宝相庄严。
沈安霓不由心生嫉妒,意有所指地又道:“不像一些人,徒有其表,而有娘生没娘养。”
沈安雁最讨厌的便是旁人拿她‘母亲’说事,况且还拿‘母亲’耻笑她。
若是前世,沈安雁必定一忍再忍,不去招惹是非。
可两世为人的她明白,一味的退让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地对待你,最后受苦的只有自己。
于是还未等卞娘出口,她便微拧了秀眉,徐徐道:“像二姐姐这样喜好‘指桑骂槐’,言语粗鄙之人,的确是‘有娘生没娘养’。”
话音坠地,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去,似乎谁也没想到,素日温吞的沈安雁竟然敢开口反驳。
一时间,室内出奇得静谧。
但越是如此,便越是印证了一句话,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故而这些目光在看了沈安雁平淡从容的脸色之后,又齐刷刷地看向沈安霓,只见她脸黑得像是锅底,骤然起身怒骂,“你竟敢骂我?你这个没父没母的小贱人!”
说话间已急红了眼,看向一旁的白烛,也不管不顾,抄起来就要砸向她。
所有人都被她这个举动骇住了,卞娘更甚,连忙将沈安雁护在怀里,轻玲更是跑到沈安霓跟前拦着,“二姑娘,有话好好说,此可在沈侯爷灵前,万不能做此等兄弟阋墙,姐妹相争之事.......”
白芪啐了一口,上前搡轻玲,“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阻拦二姑娘。”说着瞬间已经拉开轻玲。
沈安霓得了自由,看着卞娘将沈安雁护得密不透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脚踹开卞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