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生听到沈安雁确实是因为她父亲的缘故,才会如此对自己,于是,脸上竟带着了一丝笑意,说出的话也不禁柔和了下来,“三姑娘说的是.......”
只是这话甫一落下,那厢沈安雁看着一脸自得的林淮生却是直接挑明道:“况且,当日父亲是与林家定下了婚约,但是如今家父已经离世,想必着桩婚事也就此作罢了。”
这句话当场让林淮生面色僵冷下来,素来的脾性令他差点把持不住愤然发言。
只是想到什么,他方平息下心,还未开口,棺材便已被人抬了出去。
沈安雁急急跟了上去,直接将林淮生,甩在了身后。
却没想到这一幕被沈安霓听了去。
沈安霓一直想与林淮生有所进展,奈何他却与自己最讨厌的沈安雁有婚约,如今想必两人的婚事定会作罢了。
想到这里沈安霓心中燃起了能嫁入林家的希望。
只要自己能嫁入林家那以后自己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
沈毅之死举国动荡,早已传开,故而下葬这日,京城万人空巷,皆是立在街边自发为他送行。
也因此,将送葬之路挤得满满当当,险些难行。
好在是沈祁渊领着路,故而也没有出什么纰漏。
沈安雁看着周遭人群哭天抢地,抬眼便可见白幡在料峭春寒的风中挣扎欲飞,呼呼的作响声映衬着哭声,显得气氛凝重而悲恸。
等待祭奠完毕,填完土。
沈安雁静静地站在墓碑面前,良久才发觉脸上淌过冰凉的东西。
她伸手一摸,才发现那是泪。
她抹了抹,风将泪吹得干了些,那泪却又不由自主地滑下来。
一块帕子递至跟前,边角绣着桔梗花。
沈安雁一愣,抬头看,是沈祁渊。
沈祁渊从小和沈毅长大,虽说并未有直接血脉亲缘,但几十年过去,到底有相处的情分。
况且沈祁渊与沈毅感情一直很好。
故而此次沈毅的葬礼皆是他亲手包办,几天几夜都没睡好觉了。
可饶是如此,那双有着深深黑眼圈的眼睛还是柔和的看着沈安雁,“礼成了,回家吧。”
沈安雁颔首,方方开口,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声。
她侧目而盼,原是谢泽蕴携着其妻走近。
谢泽蕴望着她,眼神流连在她枯槁的面容上,顷刻回了神,举拳作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