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了?”
沈祁渊知道已经瞒不过他,便也不再遮掩了,缓声道:“我是知道一些内情,但是其中原委太过凶险,故而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沈安雁就知道,他又是担心她才这样。
可是一味想要保护而隐瞒真相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她不知道沈祁渊口中的凶险到底有多凶险,但是如果只是因为凶险就不告诉她的话,那么,在他的心中,她就是这样一个难堪重任的人吗?
沈安雁觉得委屈,正欲再说什么,沈祁渊已经开口了。
“三姑娘,陛下的诏令不日就要颁下来了,如今的局面,边关平叛一事,不任命我才是不甚可能。所以,我有话对你说。”
沈安雁不知她要说什么,但直觉应当是极为重要的事情,于是也不由得倾了倾身子,认真起来:“什么事?”
沈祁渊似乎是有些感伤。
他总是很整肃的一个人,少有这样伤感的模样,让人觉得他像一个颇为易碎的梦境,不由自主就屏住了呼吸,想要知道这样的沈祁渊的纷繁心事。
“那日老太太面前说属意你,我知晓你并无准备。恐怕你也慌张许久,但是还是很高兴你最后说一句愿意嫁与我。我起初本意只是希望借你我婚约之事,帮你扫清一些困扰,但是现在想来,我这一桩事恐怕也成了你新的困扰了。”
沈安雁想说其实并没有很困扰。
但沈祁渊没有给她机会,他只是继续说,好像也并不期望沈安雁能够回应他。
或者说,他是唯恐沈安雁要回应他的。
他并不那么想要知道那个即将到来的不美好的结果。
“你其实不用这般忧心,有些人不过是你人生雨季中的一把油纸伞,雨势一停自然会退出舞台。总归你还要为兄长守孝三年,这三年里,你若是遇上了良人,我会也会放心松手。”
他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是个拙劣的骗子。
因为真正的骗子都是三分真七分假,真假相间,虚虚实实,方让人觉得值得信服。
但他太拙劣了,在面对沈安雁的时候,他总是这样的笨拙,笨拙到通篇没有一句是真话。
你其实可以多忧心我一些。
如果京都之中有一个人愿意忧心我的安危的话,我希望那个人可以是你。
有些人是你生命雨季中的伞,但我能不能做那把永不被放弃的伞。
晴天雨天,都可以在,雨季结束,也不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