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皱起来的眉头。
这成衣铺的主事是个老人了,当时在沈家便跟着沈安雁父亲做了许久,后来年纪大了,做事情到底不如年轻人牢靠。然而沈侯爷看在这积年的情分上,并不忍心让这人便真的就失了银钱来源。
沈侯爷慈悲,让这位陈妈妈来这边的成衣铺子里头当个主事的,原也并没有指望她做什么。毕竟这铺子里头本来也已经有了何时的经营的人,不过是让她过去养老的。
然而谁承想这陈妈妈在沈府里头仗着跟着侯爷身后得脸,出了沈府便更是耀武扬威。这铺子原本没她还能正常运转,多少能够赚些银钱来。
可碰上了陈妈妈这个凶恶的,便把从前的账房先生给挤兑跑了,然而她把人赶跑了不过是逞一时之气,很快便发现自己根本也不是做这块的料子。
干脆大大方方的开始挖这成衣铺子的油水,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了铺子主人,更是把沈家当成了摇钱树。反正自己引月例银子照常领,每日还能从铺子里头随意支取,也无人看管。
久而久之,便愈发猖狂,穿金戴银的,自觉自己好不潇洒。
然而就在这时候沈安雁来了,她来就是杜绝这种事。
沈安雁也不跟陈妈妈废话,她顾及着陈妈妈是沈府老人了,还想给她几分薄面。起初并不欲追究她从前在账上支了那么多没头没尾的银钱的事儿。
然而谁承想沈安雁想给这陈妈妈留一点体面,她自己却非要撕破脸。
沈安雁琢磨着是这陈姑姑觉得她是个好欺负的,想着只要自己拿出来那泼妇一般的架势,便能把她给吓退回去。
可惜沈安雁不吃这一套,她在来之前就已经把这个陈姑姑的底细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沈安雁看着撒泼的陈姑姑,差了两个小厮把她给按住,让她闭嘴,随后在陈姑姑恐惧的眼神和寂静无声的环境中淡淡说:“陈姑姑不要拿我忘恩负义,不念旧情说事情。”
她的眼神冷了下来:“这些年陈姑姑在这个铺子里头贪了多少,我都是清楚了,那康乐坊里的院子,前几日去珍馐楼里买的酒,我都看在眼里的。”
这是她在这家铺子里头处置的第一个人,只有把这个威给立下来,以后其他人才能听从她的指示。
“陈姑姑贪得无厌,背叛旧主信任在前,颐指气使,蔑视新主威严在后,于情于理,我都没办法再容你了。”
陈姑姑听到这句话终于是惊恐起来,她能接受处罚,却不能接受丢弃。她已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