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沉寂下来,语气坚冰似的冷,“他们倒是不嫌累得慌,成天想着歪打正着!”
言讫,沈安雁吩咐着红浅收整屋子,自个儿却去了院子的后厨做了枣泥糕,装在缠枝莲纹碟上,便端着去渥宁阁。
彼时的沈祁渊正与容止说着宫中奇事。
原是这皇上近来无心朝政,总紧着流连后宫,这叫朝中群臣颇有微词。
沈祁渊也暗觉此事蹊跷,因在他看来,皇上一向勤勉朝政,不似纵淫糜费之人,况近来并无新晋宫妃之言。
容与也略有旁听,只道:“将军有一事不知,将军在时,皇上倒与往常无二,就是将军不在,皇上便作一副心无旁骛之态。故此,朝中隐隐有流传,说是将军或施厌胜之法,蛊惑了圣心。”
“厌胜之法?”
沈祁渊嘴唇抿紧,心中却是冷笑。
这些个穿着獬豸补和禽鸟补服的官员,尽流着贪功恋势的血液,朝中无事各自胸中纳贿徇私,但凡有事,只要不是累及自身,便皆是作壁上观,抱着落井下石的害心。
容与听他冷嗤,知晓其应是动怒,于是接着解释,”因此前贵霜公主强要与您联姻一事,有人传出风言,说并非林家与敌国勾结,而是将军您所为,为的就是谋朝篡位。”
沈祁渊倏然笑出了声,“倒是可笑,林家早已伏诛,如今竟想着借此等圣躬违和之事打压我等,以求林家翻身?”
“将军猜测是林家余党所为?”容与沉吟,“要不让属下派人去查查是谁放出的风声?”
沈祁渊摇头,“一众官员班上朝下,便如茶余饭后,总都会闲谈几句,其间风谈迹象过于零碎,查不出个所以然。”
他说着,眼神掠下,掩去深思神色,“如今要紧之事则是皇上.......”
一言未尽,但听橐橐步声,二人悄然止了话语,抬首望向槅扇,见是穿着织金桃红的沈安雁登门入室。
沈祁渊方才尘肃的脸似拨开云雾见天日般一下霁了起来,“你怎来了?”
沈安雁右手举起食盒,“好不容易得闲,便做了些糕点想来给你吃。”
沈祁渊道她不必如此,一面却将食盒接了过来,然后指着铺着绛色垫布的圆杌让沈安雁落座。
陌北很有眼力见地上了茶。
等待茶香寥寥,沈安雁隔着茶水蒸腾的白雾才道:“我今日听下人说这大爷又提着竹篓出门了。”
沈祁渊还未语,容与却先冷呵一声,“倒是没事人般。”随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