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嘴。”
沈祁渊嘴唇紧抿。
他当然比旁人更加清楚沈安雁对他的冷漠。
可是他更是清楚,从前的沈安雁眼睛里全是自己,会看着自己笑,会担心自己。
这些情绪都掺不得假。
她一定是听了贵霜什么话,所以才如此。
细细想过,他手指轻轻拂过纸上娟秀楷体,道:“你去查查贵霜近日有何动作。”
容止如何不知沈祁渊这般所做是为何,气得不行,“将军,恕我插一句嘴.......”
“我恕不得,”沈祁渊眼梢皆是疲惫,可眼底尽是倔强,“我叫你去查,你就去查。”
容止有口不能说,气得只想剁地,连到三声好,“我去便是了,只是有一言要说,三姑娘方才同我说了,弃车保帅,弃了你,保沈侯府。”
说完,容止扭头出门了。
屋子里剩下沈祁渊一人,这时的他才终于缓过神,扶着身旁的锦杌坐下。
脑海里却回想着容止方才的那句话,弃车保帅?
她果然是要放弃她吗?
为了沈侯府。
他知道她一向终是沈侯府,他也从未想过拿自己同沈侯府去比较。
只一心觉得,若她想保全的东西,自个儿尽力护着就是。
可是如今,她却觉得自己的存在阻碍了沈侯府。
他不觉得这是沈安雁能想得出来的结论。
他更倾向于是贵霜诱导的她。
可是即便如此,她依然听了贵霜的话,弃了自己。
这样的事实,怎叫他不心伤?
他满心满肺地担忧着她。
从军营里回来,一身的尘土都未来得及拍干净,他便去见了她。
可她却如此凉薄待他,将他浇了个透心凉,将他弃如敝履。
他应当遂了她话,放任了她。
可是他做不到,他的全身毛孔都在告诉他,再坚持一会儿。
坚持到她说自己成了她的绊脚石时,他再放弃罢。